满足了条件,就会被送出来!
结果现在依据佘堂主的说法,眼下是因为有黑水观主主持科仪,才打开了进入秘境的门户,要是对方待会在争斗当中落败,之后还会不会有人,或是金袍一方有没有能力够主持出门的仪式,可就是一个未知数了。
只是眼下凑在秘境之外,头上是不对付的道童和道徒,余列等人身为道童,被殃及池鱼的可能性也是十分之大!
就在两人的身旁,有人顾忌危险,避让着进门的人群,但是当瞧见顶上越发紧张的气氛,犹豫之间,他们又往秘境的大门挤过去。
而此时,在法坛的最高处,黑水观主身着八卦道袍,含胸盘坐着。
听见了法坛下方传来的“请愿”声音,他睁开眼翳,低头看向当中领头的两人。
一声苍老唏嘘的话声,从黑水观主的口中响起:“何至如此,尔等何至于如此啊……”
黑水观主现在看上去,就像是寻常的老头,孤伶伶的坐在高坛上,眼睛向下一看,进入眼中的全都是心怀叵测的面孔。
甚至就连最靠近他的四个黑水镇道徒,其脸色虽然义愤填膺,但是目中的神情,却是游移不定,让人压根信任不能。
在黑水观主心生感慨之时,金袍道人站出,再次厉喝:
“道长请自重,某等顾恋授法之恩,你若是不动手,,识相的下来,某等还可以留你在镇子中,继续的安度晚年!”
青衣道人也是叹息着,劝说:
“道长,已经一甲子了。在场的诸位,在黑河中服劳役最短的,也有近二十年了,虽然是修道中人,但是我等又能有多少个二十年?”
有愤愤不平的道徒,也站出说:“老家伙,快点退位让贤!你霸占三镇资粮,从不管事,妒贤嫉能,早就该下来了!”
更有道人高呼:“老而不死是为贼!”
“道贼,你拘禁我等在此黑河附近,不让我等去往郡城州城中求道学法,阻道之罪,该死!”
听见麾下如此多的义愤填膺之话,黑水观主脸上的唏嘘之色顿时变化了,变得哑然失笑起来。
他伸出手指,指着在场的众人,开口:
“此黑河流域,乃是老夫一手开拓,建立而成的。尔等也都是经由老夫的道镇,一步步修炼到了如今的地步,当初是你们心甘情愿签订了契约,缘何现在就要反悔了呢?”
冷笑出现在黑水观主的脸上,他霍然的站起身子,冷视着众人:“莫非,尔等真当贫道的买卖,是可以轻易反悔的?!”
听见黑水观主这话,青衣道人和金袍道人也是冷笑回应,再次厉喝:
“多说无益,诸位,今日让这老家伙退位了,此黑河流域,自此就将是你我众人之基业,而非此老贼一人所有,可连绵子孙,铸就你我道业道资!”
鼓噪声四起!
法坛底下的余列众人听见了上面道徒们的高呼,一个个的都是恍然大悟,明白了隔壁两个镇子的道徒们,为何要对黑水观主发难。
余列心中也是诧异:“还以为那青衣道人和金袍道人,只是图谋老先生的家财,没想到却是还有这种缘由。”
不由的,余列心中竟然也对彼辈的做法感到了几丝理解。
甚至就在他身旁,有道童反应过来之后,口中也是义愤填膺的牢骚或暗骂了几句,对方还都是黑水镇中人。
原因无他,牢骚的几人年岁看上去已经不小,应当是在镇子待中的时间超过了三年。
如此一来,即便对方成功的通过了历练,晋升为道徒,他们今后也得待在镇子当中服役,只能在这黑水河的区域打转,而无法再前往其他的地方求道,更是无法富贵还乡。
此种情况对于八品道徒而言,不管是待遇还是前景而言,都是不甚美好的。
但是法坛之上,金袍道人一方嘴上的狠话说的很是利索,但是手上动作,却是并不大胆。
他们甚至还在主动的拖延时间,好让秘境的大门多敞开一阵子,如此就能多消磨一番黑水观主的法力。
其中的青衣道人,还继续的劝说:
“观主,你若是肯退位让贤,黑河中除了河神之位外,未必不能再多个寻河的夜叉之位,到时候等您肉身衰败了,也能领了这次等的神鬼职位,延寿一甲子,何必呢?”
听见这话,黑水观主的眼中却是露出了诡异之色。
他紧盯着满坛的道人,口中冷笑起来:“嘿,延寿一甲子,尔等当真以为,贫道的道途已断,死定了么?”
话声一落下,黑水观主在法坛上张开双臂,面目狰狞,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嗡嗡!
筑成法坛的虫群,随着他的动作滚滚蠕动,令站在上面的道徒们身子纷纷一晃,落在了各自提前预备的飞行、浮空符纸上面。
一道巨大的人影,由虫群和黑影组成,出现在了黑水观主的身后。
沉闷的呼喝声,从黑水观主的口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