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的变化,不由得有些感叹,心知武周援兵已至,大军还未到来,却已经进行前期布局。
想到此处,多尔衮冷哼一声。
“算天算地,能算到这个么?”
“两路大军齐出手,蒙元大军也蓄势待发,怎会让你左右逢源!”
“李瑾瑜,莫小觑天下豪杰!”
多尔衮挥舞令旗,让麾下副将按照命令行军,行军阵势快速发生变化。
……
洛阳皇宫。
狄仁杰看着塘报,有些疑惑。
李瑾瑜这是在做什么?
难道想把两路大军全部吃掉?
蒙元大军虎视眈眈,绝不会给他捡漏的机会,一个处置不好,数十万人挤做一团,三万大军会被碾成齑粉。
难道他真的养出了骄横之气?
这到底是李瑾瑜的安排,还是武则天让他经历挫折,故意如此设计?
不可能!
皇帝绝对不会这么做!
这到底是什么诡异的阵势?
狄仁杰文韬武略,对于行军打仗颇为擅长,尤其擅长运筹帷幄,可李瑾瑜摆出来的阵势,连他也看不明白。
像是一根筋的勐冲,像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像是骄傲自大目中无人,却又似乎潜藏着足以致命的狠辣绝杀。
把塘报呈给武则天,武则天粗略的看了看,就把塘报放在了一旁。
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不懂。
武则天不是万能的,皇帝也不是什么都会,至少她不懂兵法韬略。
当年能够攻破西夏,是因为国力方面的绝对差距,以及绝世武功。
狄仁杰道:“陛下,楚王似乎有些贪功冒进,要不要稍稍节制?”
武则天道:“没必要节制,如果这一战成功,他就立下了大功劳,如果这一战失败,他也能活着逃回来。
就算造成什么损失,主要损失的也是辽国,朕有什么可担心的?
再者说了,就算瑾瑜年轻气盛,贪功冒进,他那个奸猾似鬼的岳父,不会让他肆意妄为,虚老鬼也在军中。
与其担心辽国和满清的战场,不如多多关注蒙元,这场战争看似是满清和辽国的争端,实际上是天下棋局。
近些时日,你要辛苦一些,多多分析蒙元的目的,西域那边朕不担心,但别的地方,不能给他们机会。”
“臣遵旨。”
“还有,李琮今年两岁,再过两年就该启蒙,你要培训一个老师。”
皇家的老师不好当,教导皇子那可真是轻了不行,重了也不行,教的好了皇子聪慧,教的不好误人子弟。
不是说学问越高越好,学问高不代表会教导,教师也是需要培训的。
狄仁杰桃李满天下,对于这些事情自然是非常擅长,只不过年纪大了,身兼重任,不可能去给李琮当老师。
狄仁杰道:“最近几次恩科,有几个合适的进士,臣去考察一番,选拔五个合适的,再让陛下做出定夺。”
武则天道:“就这么做!”
……
“朝进东门营,暮上河阳桥。
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
平沙列万幕,部伍各见招。
中天悬明月,令严夜寂寥。
悲笳数声动,壮士惨不骄。
借问大将谁?恐是霍嫖姚!”
李瑾瑜骑着老酒,提着商羽,轻声诵念杜甫的诗歌,这是杜甫的“后出塞五首其二”,是李瑾瑜最爱的诗词。
那个流星般闪耀的少年郎,在他短暂而辉煌的人生中,达到了武将能做到的极限,成为后世咏志抒怀的典范。
岳飞打趣道:“王爷若是想要封狼居胥,或许这次来错了地方。”
李瑾瑜道:“若是我想要做到勇冠三军呢?我现在已经勇冠三军!”
岳飞道:“若论武艺,王爷确实是勇冠三军,若论战略,王爷的目光悠长广远,但若论临阵指挥的能力……”
“怎么了?”
“王爷还是持枪冲锋吧!”
“你个小滑头,我持枪冲锋就能所向披靡,何必要想那么多呢?”
“王爷勇冠三军,末将佩服。”
“言不由衷。”
岳飞翻了个白眼,若不是担心你动手打人,必然要让你万刀扎心。
年轻时期的岳飞,那可是刺儿头中的刺儿头,倒是与霍去病颇有几分相似之处,中年时则更类似于卫青。
可惜了,原本能直捣黄龙,建功卫霍的名将,摊上了皇帝中的地下室。
李瑾瑜忽然想到什么,笑道:“我现在需要探听满清的动向,你去给我抓几个舌头,不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