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好听的,如果真的需要把我给除掉,无需他出手,皇帝就会主动为他做好一切,背下全部的黑锅!”
李显笑道:“皇帝杀戮无数,增一点减一点,对她而言没什么区别,她可以随意出手,瑾瑜却绝对不行!”
白依然越来越觉得,自己曾经经受过的教育,除了床笫间的那点事,别的全都没有用,尤其是耍心眼方面。
师父啊,你到底教了我什么?
这和你教我的完全不一样啊!
你可真是坑死我了啊!
李显道:“不必担心,他既然能够放过我,自然也能够放过你,只要你不主动搞事,他才不会看你一眼。”
白依然道:“太子,妾身手中还有一些势力,要不要全都交出去?”
李显道:“留着吧,但要告诉他们老老实实,万万不能胡作非为。”
白依然苦笑道:“他们就算有胡作非为的心思,也没有这个胆子。”
……
在洛阳过完了年,李瑾瑜本以为能回金陵,可事实证明,李瑾瑜想的实在是太美好,武则天怎么会放人?
祭天大典还未结束,便给李瑾瑜安排了数个官职,让李瑾瑜留在洛阳。
今天看刑部的卷宗,明天看户部的春耕计划,后天看工部的建造,大后天看礼部、兵部、吏部的新年安排。
为了方便李瑾瑜看奏折,直接把李瑾瑜安排到了凤阁,让狄仁杰和张柬之作监督,不给丝毫的休闲时间。
李瑾瑜唉声叹气,别人家过年能休息到正月十五,自己大年初五便要去凤阁上班,早起晚睡,全年无休。
好在这些事情,在金陵基本上都已经做过,倒是没有特别的生涩。
就算某些地方不懂,也可以询问狄仁杰或者姚崇,某些地方有异议,可以一同探讨,探讨完了再去找武则天。
一月时间眨眼过去,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二月。
二月二,龙抬头。
太行刀寨。
寇仲早早地起床,随手拿起床边的一个铁匣,大步去往太行山深处。
第一缕阳光洒下的时候,寇仲到了太行山最深的一处山谷,风雪老祖已经等候多时,手中屠龙刀蓄势待发。
五十年前,风雪老祖与“天刀”宋缺论道,两人激战三千余招。
此后风雪老祖赶赴北方极地,寻到一处阴极阳生的特殊所在,在冰天雪地却又四季如春的山谷内结庐而居。
冰天雪地,淬炼筋骨,物极必反,阴极阳生,这么多年过去,风雪老祖的刀法,必然已经达到自身的巅峰。
寇仲亦是如此。
从他舍弃自己的全部势力开始,他的生命中便只剩下刀法,在太行刀寨潜修多年,刀法同样达到了巅峰。
尤其他精通长生诀,还经历过和氏璧淬体,虽然已经须发皆白,筋骨却仍旧与壮年无异,战力不受影响。
看着苍老的风雪老祖,寇仲虽然有些感叹,但还是下意识说道:“屠龙刀虽然凌厉,但却不适合前辈。”
风雪老祖道:“刀就是刀,在我眼里没什么区别,都是我的兵刃。”
寇仲笑道:“如果没区别,前辈何必换兵刃呢?你想以屠龙刀斩龙,占了口舌之利,但却舍弃最大的优势。”
风雪老祖道:“我今日来此,是与你比斗刀法,不是与你斗嘴,你带着刀匣而来,莫非想用九歌神刀?”
寇仲道:“天问九刀,井中八法,在我眼中没什么区别,不过既然是与前辈决斗,应当拿出全部的手段。”
风雪老祖笑道:“请出手。”
以风雪老祖的辈分,自然不可能抢先出手,寇仲也不客气,轻轻一拍背后的刀匣,一把宝刀从刀匣中飞出。
宋缺爱刀用刀,炼刀铸刀,穷其三十年之心血,合共铸造出九柄形状特质各不相同的神兵,名为九歌神刀。
其毕生所学的刀法,则总结为天问九刀,天问、九歌是屈原的名篇,刀法和宝刀自然也是相辅相成。
每一把刀,配合一招刀法。
天问九刀,九歌神刀,是宋缺毕生武道的精粹,寇仲苦修数十年,早已尽数消化吸收,转化为自身武道。
寇仲手中神刀,刀体薄如绸缎,刀锋如同白云一般缥缈,还渗出蓝晶晶的莹芒,赫然便是——云中君!
此刀配合的招式是
——地方九则,何以坟之!
刀芒轻飘飘的,好似有天仙在云端乘风来去,虽不能看到,却有环佩铿锵的仙乐清音,让人心旷神怡。
如潺潺小溪,如阳春白雪,明明是凄厉的杀招,却充满了优雅闲趣。
风雪老祖面色勐地变得冷厉,手中屠龙刀好似一条冰龙横斩而出,转瞬之间冻结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