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冯全藏得如此之深。
心说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大不了把命还你,三十七兄弟血仇不能不报。
正要拼死出手,李瑾瑜拉住他,指了指王兆兴:“王镖头应付得过!他的武功比你想象中更强,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冯全当初武功如何?”
沉荣道:“他当初藏得很深,兄弟们切磋之时,从来都是直接认输。”
李瑾瑜道:“冯全当初用的是什么武功?也是横练和拳脚么?”
沉荣道:“我们当初要上战场,哪能用拳脚御敌,他当时手持长棍,用的是五台山清凉寺的伏魔棍法。”
李瑾瑜心中一动:“你确定?”
沉荣道:“我记得很清楚。”
李瑾瑜道:“他现在用的却是密宗绝学,中原佛门和密宗都是修佛,核心思想却大为不同,不可能同修。”
沉荣道:“他已经同修了。”
李瑾瑜冷笑道:“不!是有人以无上玄功,把他的中原佛门根基化去,然后尽数转换为密宗根基。”
沉荣道:“那人是谁?”
李瑾瑜道:“吐蕃潜修的高人,想让人做叛徒,单单有钱是不够的,而且他们也未必会对此放心。”
说话功夫,王兆兴虽然被冯全打的连连后退,却已然稳住了局面。
只见他向着背后一抓,背后背着的皮筒之内,竟然还有两节长枪。
“卡察”一声,长枪组合完毕,王兆兴已然从单枪变为了双枪。
冯全惊呼道:“霸王双枪!”
王兆兴冷笑道:“今日我便用苦练二十年的绝技,为诸位兄弟报仇!”
双枪在手,王兆兴的气机已然大不相同,两把枪如蛟龙出海,随时随地都是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的枪芒。
冯全双拳疯狂挥舞,双腿好似钢鞭一般横扫,宝瓶大气功和释迦掷象功催动到极致,却仍旧没有丝毫效果。
双枪齐出,王兆兴枪法中的缺憾被尽数补足,攻守之间绝无半分破绽。
两杆长枪上下翻飞,横扫直刺,忽而又把长枪掷出,以重拳偷袭,冯全想要趁机夺枪,落下来的长枪却又刚好卡在下一步,顺势又是一记突刺。
宝瓶大气功形似金钟罩,但却并非金钟罩,若是没有提前准备,万万挡不住王兆兴饱含愤怒和杀意的轰击。
“欺君罔上其罪一!”
“贪财忘义其罪二!”
“见死不救其罪三!”
“弃义偷生其罪四!”
“叛国投敌其罪五!”
“叛徒,你给我纳命来!”
王兆兴怒喝一声,飞枪直刺冯全咽喉,冯全侧身避过,二人错身瞬间,王兆兴另一根长枪向后刺出,笔直的刺向冯全腰眼,冯全一手抓住枪头,一手轰向王兆兴后心,竟是搏命招式。
可他忘了,一寸长,一寸强!
枪总归比手臂长的多,长枪刺入腰眼之后,他的重拳刚刚轰至,拳劲已然随着疼痛而泻去,只余下成。
王兆兴狂怒之下,全然不顾身上伤势,右手用力一拧,长枪螺旋突刺,洞穿了冯全的身体,甚至直接飞出三四丈远,刺在了一旁的大石之上。
“幽狼,你的武功……”
“三十九招霸王双枪,代表龙骑禁军诸位兄弟,专为你这叛徒而创!”
冯全双目变为血色,眼中闪过昔年的金戈铁马、同袍情谊,还有那一闪而过金光璀璨威严赫赫的巨佛。
双手聚合,摆出宝瓶印的姿势。
“噗通!”
双足跪地,似乎在向自己昔年的错误忏悔,生命亦随之走到了尽头。
李瑾瑜眼观天地人三才,察觉到冯全身死之时的变化,看到他拼尽最后力气结成的印诀,脑海中惊雷电闪!
果然如此!
龙骑禁军都是精挑细选,哪怕仅仅只是为了权势地位,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背叛,还背叛的如此彻底。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为了荣华富贵而背叛,冯全这些年也该向上爬,而不是一直都屈身在沉荣之下。
这种矛盾的变化,说明当年真正让他背叛的,并不仅仅是利益。
密宗精神法门?
除了变天击地精神大法,原来还有这等手段,真是好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