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走着,迎面小跑而来一位羌乌族的仆人。
“公子,凤魁大摆宴席,请您去栖凤楼做客,赏月论道!”
“喔?”姜汉升嘴角带着笑意,拂了拂道袍道:“我正说要去栖凤楼消遣一番,南宫仙子甚知我心,哈哈哈!”
“凤魁还说了,请公子带上这位叶郎君一起。”仆人垂首道。
闻言,姜汉升偏头瞧去,眸子都眯成了一条缝,暧昧的笑道:“叶兄,这南宫仙子莫不是真瞧上你了?”
“姜兄莫要胡言乱语。”叶藏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舒傲寒,立即开口道。后者听见南宫伶这三个字,毡帽下的神色瞬间冰冷了下去,满目杀意。
“是不是我瞎说的,去了不就知道了?”姜汉升耸了耸的肩头,说道。
叶藏思踌了几息,凝神道:“姜兄先行一步吧,我稍后便来。”
本来还想着说道一番,见叶藏直接应下了,姜汉升刮目相看的道:“叶兄,你总算是开窍了,再努努力,此番来南疆算是值了,定是能抱得美人归!”
察觉到身旁的舒傲寒脸色愈发难堪,叶藏急忙摆手让姜汉升先走,他走时还叨叨的说上一句:“叶兄葬仙海三境魁首,配那南宫伶不是绰绰有余……”
古香古色的大街上,人潮如流。
透过白色毡帽的面纱,叶藏仿佛能瞧见舒傲寒冰冷肃杀的眼神,她紧紧攥着纤纤玉手,一言不发。
“师姐,此番倒是个打探南宫伶的好机会。”这南宫伶可非善类,风月地的伶人女子,天赋根骨暂且不论高低,能短短二三十年内,赶超诸多大教圣地的天骄弟子,修成极尽灵海和至臻神藏,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栖凤楼女子修行的神通秘术,一直在南疆是个迷,那南宫伶对舒傲寒下蛊术意欲何为,叶藏亦是很在意。以舒傲寒的性子,不解决了这南宫伶,她怕是不会离开南疆了,叶藏如何能坐视不理。
“去吧,无须和我解释。”舒傲寒深吸一口气,清冷道。
“不如,师姐同我一起?”叶藏问道。
“我不久前才在她的神脉根骨留下的追魂剑势,此去恐怕会暴露身份。”舒傲寒倒是颇为冷静的说道。何况,当时在阙幽沼内,舒傲寒和南宫伶论道一日,后者对她的气机十分熟悉了,就算没有追魂剑势,也有几率被认出来。
“好吧。”叶藏点了点头,凝神瞧着舒傲寒道:“师姐,在谒金宫等我回来。”
“嗯。”
说罢,舒傲寒拂袖转身离开了。
叶藏瞧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人潮之中,转而朝栖凤楼的方向踱步而去。
……
明月高悬,清冷挥洒。
栖凤楼今日闭门谢客,南宫伶在云阁之上大摆宴席,今晚来了不少有头有脸的古族大派弟子。
沿岸矗立着一座座雕龙画凤的宫阁,呈现拱卫之势,将凤魁居住的那座栖凤楼阁围拢中央,大湖升腾着灵力,五彩的霞光伴随着清冷的月华之光,不断升腾,美轮美奂,好似仙域。
夜风微微摇曳着湖畔的古树,柳絮飘扬。
“叶郎君,仙子已等候多时!”对岸的腾飞而来十数名妙龄女子,拱手作揖,接应叶藏。
叶藏跟随她们腾空而去,登上对岸那座最显眼的宫阁。
四方通透的云阁之内,已是来了不少人,奉天皇子、魏无崖、大凰城三古族的公子皆是受邀前来。
太初圣女亦是来了此处,不过那些广寒弟子却并未来此风月地,以那一派弟子的性子,怎会前来这等风月所喝花酒。
“叶公子,妾身已等候多时!”南宫伶鸳鸳袅袅起身,一副倾城的绝世容貌楚楚生怜,美目含着秋水,绫罗绸衣在月华下微微摆动,气质出尘无比。
“来晚了,凤魁见谅。”
周遭道人亦是放眼瞧来,神色各异。白日在黎族的天字号石园内,叶藏和姜汉升等人可是出尽了风头,惊世豪赌,还开出了两株稀世珍宝,名动大凰城。
此刻在羌乌族的宝会上,一群古教世家的长老正为那株长生仙藤争得面耳赤红呢。
太初圣女放眼瞧来,清秀的目光蛰伏星辰皓月,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不知在想些什么。
“南宫仙子,你邀我等前来,可是为了阴剑妖女那事儿?”有道人问道。
“那妖女好运,当日我等在城外将她围拢,不知又从哪里冒出一九尺恶汉,硬生生的逼退我等,将那妖女给救走了!”天阙观弟子说到此处,面露不甘。
“在下已派族中师兄在城外寻觅多时,都快找到古矿脉去了,还是不见那二人的踪迹。”愈天时皱眉道。
“他们莫不是已经离开南疆了?”有人挑眉道。
“边境地虽广,但多是瘴气从生,万丈宽的大裂谷魔头横行,别说仙桥修士了,金丹道人也不敢随意遁飞。至于其他地方,都有我三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