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走上宫阁二层,黑殿光滑的墙壁上,依旧镌刻着《鸳阳鸯阴合纵剑经》,冉冉生着辉光。
叶藏正仔细的观摩着剑经的图案,脚下的玉龙金凤的阵纹内,陡然生出双色辉光,比翼鸟从其中遁飞了出来,叶藏眼神一冷,偏头瞧去。
肉眼可见的那对比翼鸟身子缩小了一大圈,宛如普通的老鹰一般。
“呼呼,那小辈总算是走了。”红色的比翼鸟开口说道。
“那女人的剑道神通着实诡谲,竟是能直接灭斩神魂,若是再让她斩杀几次,怕是这一缕残魄都要消逝了。”青色的比翼鸟声音尖锐道。
“两位前辈,可是再说我那位师姐?”叶藏面无表情道。
比翼鸟闻言,方才察觉这昏黑的殿中,墙壁处的叶藏正古波不惊的打量着它们,顿时吓的一炸毛,旋即立即笑道:“小辈,醒了?初经阴阳合欢之事,那滋味想来妙不可言吧!”
“托两位前辈宏福,差点死在我那位师姐的剑下。”叶藏道。
“你这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嘛,再说了,我等不过是成人之美罢了,你那位师姐虽然性子清冷了些,但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倾城美人,这天大的便宜可是让你给占了!”红色的比翼鸟立即嘿嘿笑道。
“那我可真该谢谢二位前辈了。”叶藏冷笑道。
“不必多谢,我等也不过是奉主人之命罢了。”说着,未曾并在一起的两只比翼鸟顿时如同走地鸡一般,就要朝着殿外走去。
叶藏见状,立即屈掌一摄,磅礴的灵力压迫而去,将两只比翼鸟摄在原地动弹不得,旋即凌空一抓,将两只比翼鸟摄到了自家身边。
“你,你这是作甚,快放我等!”两只比翼鸟齐声喝道。
“两位前辈毕竟是鸳鸯剑灵的一缕残魄,价值无量,想来能换不少灵珠灵石。若是能铸于初诞灵器之内,鸠占鹊巢,定可能增加不少威能。”叶藏随口道。
听闻叶藏打着这般心思,比翼鸟顿时大怒的喝道:“我等乃是无上剑灵之形,便魂飞魄散,怎可居于浊器之身!”
“在下也不过是成人之美罢了,残魄终究会消散,居于灵器之内,也能滋养神魄,说不定可以焕发往日光彩。”叶藏笑道。
“我等决计不会再侍二主!”比翼鸟厉声喝道。
“由不得二位前辈。”
叶藏单手一震,磅礴的灵力裹旋两只比翼鸟,将其收入袖口之内。
而后,叶藏随意的自黑殿中盘坐而下,打量起墙壁上镌刻的图案和剑经道文。
此剑道神通,就如同其名一般,乃合纵剑术。需持剑二人连横施展而出,心意合一,方可极大的发挥出神通的威能。
剑经分为两篇《鸳阳》和《鸯阴》,攻势却大相径庭,合纵连横。
当初便是由二代掌教纪重云和那位聂英前辈创法而出,不过在写下此剑经后,两人很快便分开了,聂英也讨要回了鸳阳剑,这才诞出了毁诺和破誓剑胎。
墙壁之上,还镌刻了聂英的自述。
“本座一生,铸剑无数。唯此双剑,最合我心意。昔年游历十洲之时,历历在目,纪重云,寒鸦神教天骄无数,为何许你代行掌教之位。本座说要与你同行中昊天,你却不应。莫不是嫌我道行浅薄,拖你后腿不成……”
其自述文中,将二代掌教骂了个狗血淋头。可见聂英是在气头上,才要回了鸳阳剑,没过多久她自己便后悔了。但因为其性格的缘故,一直未曾拉下脸再去寻二代掌教。
之所以立下毁诺破誓的因果,缘由便是纪重云给聂英的一道哨金飞剑。
如今这柄哨金飞剑还被聂英插在墙壁之上,叶藏神识微微探入其中。
“待我回返天冥洲之时,去弈剑山讨回鸳阳,可要在灵矩峰等我。”
后来之事,神教也有记载。纪重云远赴中昊天洲,不知所踪,这一消失,便足足数百余年,其神识令牌已黯淡无光,神教自是认为他已然身死。
不过出了什么事,才能让一位法能通天彻地的道台境修士死的无声无息,神教众人想破头颅也想不明白。
叶藏取出灵玉简,开始临摹墙壁上的剑经。每一幅图案和道文都仔细的记进了玉简之中,想日后好生钻研一番。
……
翌日,叶藏脚踏剑气,朝小竹峰而去,自是那秋云蕖的洞天福地。
一迈入峰上,便是察觉竹林后传来铿锵作响之声。
叶藏立即穿过竹林,来到后山寒池之地。这里的池水,已然不是先前那般冰冷彻骨,而是炙热的地火岩浆。白石上的那柄庚冰剑胚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黑一白,两团如同水银般正在慢慢蠕动的玄铁。
纤纤柔弱的秋云蕖,此刻却是撸起了袖口,驱使着一柄巨大的灵锤,狠狠的砸向那两团融化的玄铁,发成铿锵作响的动静。
此番作风,倒是和她平日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