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可是喜欢在下的画?”
赵楷正要将此画收起来,就看到一位青衫中年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画,赵楷也算是见过很多人了,但像他这样超凡脱俗的还是不多见,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如同那傲雪的寒梅,独立于世,这样的气质,到和一个人很像,他的师傅,张扶摇。
赵楷知道自己是遇到名人了,对着中年儒生笑道,
“先生若是喜欢,在下便将这幅画赠与先生如何?”
“不必了”中年儒生摇了摇头,
“这世间,不是所有喜欢的东西都能够得到的,世间有太多的东西总是求而不得的,”儒生似有感而发。
赵楷也感触道:“是啊,正所谓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这局话好像戳到了那人的痛处,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
“你这小娃,倒是有几分才华,看来世人对你的称呼并不假啊,”
此时的赵楷表面风轻云淡,其实内心已经是翻江倒海了,听对方的语气明显是冲自己来的,这曹长卿来找自己,而且十有八九是不怀好意的,自己可是皇室子弟啊,虽然是私生的。
赵楷连忙摆手道:“这世人说的话当不得真的,世人总说徐骁乃是误国之臣,可我知道,他是离阳百姓的救星。
世人还总说西楚亡国是因为皇后误国,可事实是西楚灭亡不过是大势所趋而已,非个人之祸,所以说啊,一千個人有一千种想法,何须在意别人说什么呢,我这点微末道行,全靠离阳那些庸人衬托,当不得真的。”
赵楷表面淡定,心里已经在妈卖批了,疯狂呼叫张扶摇:救命啊!老师有儒圣要杀我!
他可是不久前才领教过天下第三的厉害,面对天下第四,他可是没什么把握的,赵楷知道西楚皇后是他内心的结,现在说点好话起码能提升一下好感度。
“到还有些自知之明,世间有才学之士可不屑于参加什么狗屁科举,大多都是贪图名利的庸才罢了,不过你写的八国论倒是不错!”
青衫儒生哦不对,是曹长卿丝毫没有把这些年轻人放在眼里,转头望向赵楷说道:
“你可知我为何来找你?”
赵楷无奈苦笑道:
“先生多半是来杀我的吧?”
曹长卿闻言哈哈一笑:
“你倒是聪明,有人告诉我,说你是未来最有可能当太子的人选,是我西楚复国的障碍,让我来杀你!”
曹长卿直言不讳的说,身上突然出现一股杀气!
“谁啊?纳兰右慈吗?”
赵楷看似毫不在意的说,
“····”
曹长卿瞬间瞳孔放大,有些吃惊的说,看着赵楷的眼神都变了,赵楷明明没有任何势力,为什么能从千万人中猜到是纳兰右慈呢?这不科学啊!盲猜吗?
“你,怎么会猜到是他?”
赵楷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道:
“我之前一直呆在上阴学宫,行事低调,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要说侵犯到谁的利益了估计也就是我写的推恩令了,这样一来想要杀我的也就那几位藩王了,哦还有宫里那几位皇子,不过他们应该是请不动你这位高手的,要说藩王中野心最大,最害怕被削藩,最想杀我的,估计也就是南疆那位了,很好猜的啊!”
赵楷用轻蔑的语气接着说道:“他不敢自己动手,只能找你来了,他是不是还许诺你以后西楚复国的时候,他南疆几十万大军可以坐山观虎斗,日后他占离阳你们占据南方与广陵将划江而治啊?这话也就是骗小孩子而已,他南疆的根基也在南方啊!”
沉默良久,曹长卿眼神复杂的望着赵楷,冷冷的说道:
“或许,我真的应该杀了你,你太聪明了,世人说的话不一定都是错的,我在你那个年纪的时候还不如你呢!”
曹长卿说出这句话反而让赵楷心安了不少,转头望向西垒壁遗址的方向。
“这里曾经死过太多太多的人了,难道先生还想让这西垒壁场景再出现一次吗?这天下才太平几年啊?”
“哼,我曹某人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以为天下人都像徐骁那样,为了天下,连家仇都不顾了吗?他徐骁的确让人敬佩,那样只会让你们赵家得寸进尺!”
这些年曹长卿一直在找离阳皇室的麻烦,却没有找那位灭国的罪魁祸首北凉王徐骁,可见,他也不是什么不讲理之辈。
赵楷也是心中无奈,这些年他可没有拿过皇室什么东西啊,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靠自身的努力得来的,尽管这样,还是有很多人将自己和皇族联系在一起,这算什么?没有享受到任何权利,反倒要承担责任了?关键是皇室的所作所为自己也看不惯啊。
赵楷无奈笑道:
“这皇室所为跟我可是没有什么关系啊,他们还欠我债呢,先生下次去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