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审讯。
这个动作让一旁始终在观看审讯过程的挽歌和小漾都暗暗松了口气!
并非出自对叛徒的同情,更多的是对姜潜行事手段的忌惮,心底生发出的本能的忌惮和抵触。
但审讯其实并未结束。
待水藻被收回四格橱窗,姜潜的视线便转向了一直在旁观刑讯的蜈蚣蚣。
这个不经意的回眸,令屡经沙场的五态老将不由得升起一阵焦虑:
“哈,真残忍啊!如不是亲眼所见,我都很难相信还有这样的手段,老夫长见识了!”
此时,蜈蚣蚣再也不会轻视姜潜是个初步入权贵的小年轻。
他毕竟完整观看了其对水藻的刑讯过程。
敏锐,果断,冷血是个枭雄的坯子!
以蜈蚣蚣对姜潜的深刻印象。
基于此,他甚至能预想到等待着他的残刑讯恐怕有过之无不及。
“过奖了。”
姜潜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他脸还沾着点滴溅落的血迹,对蜈蚣蚣道:
“不过,对于你,我并不打算如此大费周章。”
“?!”
这番话令现场三人都感到出乎意料。
姜潜此前的表现,使他当下的委婉说辞显得毫无说服力。不仅没有说服力,反而带来莫名的恐慌。
但姜潜也无意自证。
他缓步走近蜈蚣蚣,在一个相对较近的安全距离席地而坐,与对方平视:
“我看过你的档案,知道你在投身神山组织之前的身份背景,按理说,你是最不应该背叛圣母的人为什么?”
此言一出,蜈蚣蚣的瞳孔猛然收紧,不可思议地注视着姜潜。
他已然在姜潜的字斟句酌中,听到了那最关键的部分:档案,神山组织前的身份背景……
这意味着姜潜于神山幻境中全身而退并非偶然,他曾经赖以信任的级神山圣母已将最重要的权力与情报都交付于了眼前这个很不简单的年轻人!
“你究竟,都知道了什么?!”蜈蚣蚣压低嗓音。
这让他的形象看起来有些挣扎,说明被切中了要害。
因此,姜潜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如果你现在不方便说,我也可以配合你,把刚才用在水藻身的流程走一遍。我只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因为我们的利益可能并不冲突。”
“你什么意思?”蜈蚣蚣眉头紧锁,已完全着了姜潜的道。
“水藻与你不同,她是境外间谍,罪不容诛的身份。而你曾经的身份,与她则截然不同,我想知道在你身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才会选择走到这一步。这对我们之间达成共识很有意义,说不定我可以帮到你。”
蜈蚣蚣愣了三秒,大笑:“你能帮到我?!哈哈哈……”
姜潜不为所动,只沉默地注视着对方。
他给予的耐心仅基于对方是父亲姜雪松的麾下,与白蛇圣母出自同门。
短暂的情绪爆发后,蜈蚣蚣逐渐冷静下来,他颤抖着嘴角冷笑:“小子,听说你是官方持牌者?”
“我是。”
“哈,好一个守序官方持牌者!”
蜈蚣蚣接着,以一种近乎嘲讽的口吻说出了姜潜所期待的内容:
“既然你能承接圣母的托付,想必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呵呵,的确,我与圣母师出同门,又遭遇了同等的背叛、迫害,我为她出生入死苟活至今!本不会对她有丝毫二心。”
“可是她呢?在大难临头的第一时间,竟想到向我们的仇人求取援助!这是多么荒谬!她天真到以为那些人会真的在乎这世间无辜的生灵,在乎平民的生死……哈哈哈……”
“他们不会在乎。祖神的力量一旦交到那些人手,才是这个时代真正的灾难!”
控诉过后,蜈蚣蚣话锋一转,竟又自怨自艾起来:
“成王败寇!老夫如今落在你小子手,没什么好开脱的,错就错在没有早点看穿水藻那个小丫头!境外间谍……被这种阴险宵小蛊惑,险些为他人做了嫁衣,真当奇耻大辱!”
两段肺腑之言,又侧面印证了姜潜此前的推测。
他迅速从对方的情绪中抽离,直指矛盾核心:“你所谓的仇人,是指守序官方吗?”
“正是!”话说到这个份儿,蜈蚣蚣索性不再讳言。
“十族中的虫族?”
蜈蚣蚣冷笑:“不错!”
“嗯,听说官方十族中的虫族,已经改换了江山。”姜潜平静道。
蜈蚣蚣只笑不语。
姜潜凝注对方的双眼,逐渐得出了自己的答案:“我懂了,换汤不换药。”
这次却轮到蜈蚣蚣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