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可能成为主**英,亦或走向社会的反面。
——建议入院观察。
不过这个建议,被姜家老佛爷一票否决了。
祸福相依。
姜潜所“失去”的在另一方面得到补偿:
他的观察力和记忆力,似乎突破了某种限制,变得极为敏锐。
超强的观察力,令他拥有了异于常人的思维模式。充斥着大量生动的细节和事物发展变化轨迹的视野,为他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更夸张的是,只要姜潜愿意,任何感官所能捕捉到的信息,都能以他所理解的方式,被清晰准确地记录。
这部分记忆不受遗忘曲线的“侵蚀”,像被保护完整的案发现场一样,简洁而有序地存放在他记忆宫殿的档案室中,以备随时勘探和调用。
以上“得失”的综合表现为:和同龄人相比,他越发的冷酷无情,藐视规则,且善于使用计谋达成目的。
这样的“病征”,又险些让姜潜失去受教育的机会。
而面对如此罕见的病人,连京城的脑科专家们也大为头痛。
这里有必要提到姜潜因空难过世的爷爷,生前曾是津平市有名的脑科专家。姜家也正是有赖于层关系,才找到京城最好的专家问诊。
可见全家人对于姜潜的不抛弃、不放弃,和尽心竭力。
然而,就在全家人绞尽脑汁、赴汤蹈火之际,姜潜却奇迹般地……自己恢复正常了。
就像换了个人:面对权威不再振振有词,不再热衷于切碎动物的尸体,再也没有把找不痛快的同学揍到血肉模糊,而看似毫无心理负担……
尽管脑部损伤区域的阴影没有任何增减,但姜潜的行为,的确是改变了。
没人能解释这种改变的缘由。
用姜潜自己的话讲,就是:找到了和这个世界和平共处的方式。
孩子想好好做个人。
这里要感叹一下家庭教育的伟大。
身在书香门第的姜潜,依靠自我意识主动弥合了自己与常人的差异。
他通过持续大量地观察、学习人与人之间的互动模式,再结合自身特点,加入一些创造性的发挥,总结确立一套基本“安全”的行为模式。
然后,在法律和道德条件允许的范围内,反复实践、校验和强化这套“安全”模式。
就这样,姜潜以惊人的速度,掌握了扮演一个正常人的技巧。
经过一次转学,和一次搬家之,彻底掩盖了曾经的异常。
后续几乎每个与他有接触的人,都会和他的家人夸赞他睿智风趣,有理有度,未来一定有大出息。
他的家人也都渐渐习惯了他的“正常”……嗯,也许除了他母亲。
毕竟那次事故,让他的母亲失去了丈夫。
事实上,从姜潜最初表现异常后,他母亲对他的态度就变了。
作为当代知名画家,她常年取材于世界各地,甘愿舍弃小家,献身艺术。
这理由勉强说得过去。
但只有姜潜知道,他母亲惧怕他。
偶尔团聚时,他的母亲总是尽量避免与他单独相处,哪怕他那会儿只是个十来岁的男孩儿。
好在姜潜并不会因此感到难过,他丧失了相关的情绪。
……
姜潜此刻恰巧站在虞煊的视觉盲点上。
但见虞煊优雅跪卧于瑜伽垫上,躬身提臀,圆润的胸脯贴着瑜伽垫,双手向前伸展……缓慢而仔细,在极限处停留。
然后缓缓将重心前移,像猫咪一样似慵懒地,卷动腰肢。
最后,仰起天鹅颈,提拉腹部肌肉。
这是瑜伽中的经典结束动作,作用为拉伸四肢,使肌肉匀称体态优美。
虽然以姜潜的视角,这妖孽已经不需要“更”完美了。
“看了这么久,有感觉了吗?”
虞煊说这话时完全背对姜潜,也不知是如何察觉他在身后的。
她丝毫没有在舍弟面前炫耀身材的尴尬。
废话,我只是阈值比较高,又不是功能失常……姜潜轻咳一声:“放心,就算你一丝不挂我也不会有任何念头。”
“想得美。”
虞煊漫不经心地散开了绑着头发的束带,蓬松的长发瀑布般倾泻。
她骄傲地起身,宛若骄阳绽放……
虞煊是那种随时都充满能量的女人,这种人在人群中很难被忽视,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会成为人们目光的焦点。
姜潜依旧倚在门廊,一脸平静地扯谎:“反正对我来说,看你施展才艺,和观察一棵白菜起飞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虞煊不无忧虑地看向弟弟:“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毕竟你现在是姜家的独苗。”
“额,如果你那么在乎为姜家传宗接代的话……”
姜潜话说到一半儿,直觉中一抹危险的气息稍纵即逝。
他还没来得及后退,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