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比不得北离那么多,但也不是一个所谓神医就能处理好的。
有心计城府,和有能力处理政务,是两回事。
之前李皓在他面前表露,可不像是一个精于政务的儒生。
但他又确实想看看李皓的本事,便答应道:“这自然是最好的,我让若衣给你打下手。”
叶若衣也是笑着答应了下来,至于她心里有多少看热闹的成分,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当天这火枪便做好了交接,随后在叶啸鹰安排的住下,第二天李皓便正式上岗。
而李皓之后的表现,也确实是让他们大开眼界。
制定安民政策、招抚仕绅、订立律法,一切井然有序,游刃有余,直让叶若衣瞠目结舌。
往昔需她熬夜处理的公务,在李皓手中不过数个时辰便能告竣,最终唯有满心钦佩。
乃至后来,叶若衣在李皓面前执弟子之礼,主动侍奉茶水,其转变之大,可见一斑。
这一番表现最后,通通都落到了叶啸鹰眼里,让他不禁有些感慨:“此等帝王之术,较之北离皇座上那位,实乃云泥之别。
即便是昔日琅玡王,恐怕也难望其项背,你说江湖上真能能走出这般人物!”
叶若衣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我也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若让他再这么干下去,西域民众乃至父亲您带来的兵马,除了叶字营外,恐都将唯他马首是瞻。”
“为父自知,那九五之尊之位,从未是我等能稳坐之地。
但如今,我却开始相信他所说的未来,或许,是时候与他深入交谈一番了。”
叶啸鹰沉吟道,眼中闪烁着新的决断。
李皓对那对父女间的密谈浑然不觉,此刻正被雷无桀的犹豫不决搅得心烦意乱。
“你也算是大好男儿,怎地如此扭扭捏捏,心中有话,便应勇敢跟若衣姑娘表白。
若真打算默默承受,也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惹人心烦。”
雷无桀苦笑回应:“我这不是担忧一旦说出口,便会被拒绝,到那时,恐怕连丝毫机会都不复存在了。”
“年轻人,岂能畏惧失败?”李皓语重心长,“此事我也没有办法,除非你打算用强,那我或许能借你些迷药,保证立竿见影,但你得保证事后不会将我牵扯进来。”
雷无桀闻言,瞪大眼睛,一脸无奈:“我怎会做出那般行径?”
李皓轻轻摇头,转而向唐莲说道:“你可别学他这般犹豫不决,天女蕊对你情深意重,只等你来一句真心话。
毕竟,不能让女孩子一直主动,再开朗的女子,在面对心仪之人时,也会保持一份矜持的。”
唐莲无奈苦笑:“怎么又转到我身上了?我只是来向您辞行的啊。”
李皓笑眯眯地回答:“我自然知晓,但你要回雪月城,三顾城是必经之路,所以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免得你错过人生中的美好。
另外帮我跟李寒衣带句话,让她想去蓬莱岛,就先来西域跟我会合。”
蓬莱秘境之事,自李皓初次提及,便已深深烙印在唐莲的心田。
那片充满未知与神秘的领域,对他而言,不仅是探索的渴望,更是寻师之旅的必经之地。
于是,他试探性地问道:“那…我是否能随您一同前往?”
李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爽朗答道:“心之所向,便是路。去开开眼界,对你大有裨益。”
得到肯定的答复,唐莲心中一喜,但随即眉头微蹙,提出了心中的疑惑:“可是,蓬莱岛位于茫茫大海之上,理应位于东方,而您却让三师尊远赴西域与您汇合,这似乎……”
“倘若我告诉你,这个世界其实是一个球体,无论你朝哪个方向不断前行,最终都会回到起点,你会相信吗?”李皓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深意。
唐莲闻言,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一旁的雷无桀也忍不住插嘴道:“神医您又开玩笑了,这世界怎么可能是个球?若真如此,那球的另一面岂不是人人倒立行走?”
诚然,世间确有行船远航时,先见船帆高耸,后见船身缓缓驶来的景象,似乎能为地圆之说提供一丝佐证。
然而,考虑到这个世界有四极存在,地圆之理又显得难以自圆其说。
因此见二人面露困惑,李皓并未多做解释:“确实逗你们玩的,暗河的仇得报了,我要找李寒衣做帮手,你反正帮我把话带到,至于来不来看她自己。”
“明白了。”唐莲点头应允,又与雷无桀简短交代了几句后,便踏上了归途。
而李皓,对于雷无桀的纠缠已感厌烦,转身欲离,却刚走不远,就又被慕雨墨拦住了去路。
暗河之名,向来为人所忌,尤其是此刻她还需保护那些受伤被救回的暗河子弟。
因此,在接近城池之时,她便已带着他们悄悄脱离了大队人马,远远缀在后面,以避人耳目,等进城之后才又找了过来。
此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