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堃看完之后将其交给了陈喜,说道:“算算脚程,殿下此时多半已经回到了宿国,还请陈公公通知下属,将这封诏令的内容,提前告知殿下。”
陈喜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在看完诏书内容后,才答应道:“是,我这就派人通知各府县分部,一定把消息传到。”
不过因为不知道会在哪里截住李皓,因此这原件并没有直接送出,而是陈喜自己誊抄了数份,以便分别送往北边的诸多府县。
至于跟诏书一起的天子信玺,本来应该是让陈喜保存的,毕竟他是最能代表李皓意志的。
可惜基于之前陈喜胆大妄为,现在带着李皓命令来的王堃,显然就成了主导,这枚玉玺就先由他自己给保存了起来。
对此陈喜虽看在眼里,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在陈喜忙着誊写诏书的时候,公冶固向王堃问道:“如今兵马已经准备的差不多,正好陛下的诏书也到了,是不是可以发兵了。”
王堃抬起头,远远的朝着皇城的方向看了看,说道:“你也说只是差不多,那怎么能行,此等救驾的大事,必须得万无一失才行。
而且既然要让陛下顺利退位,那这城里总是要闹出点动静来的,否则怎么能让那帮朝臣闭嘴。”
公冶固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还是有些担心:“那万一要是皇宫被攻破了怎么办,宫中禁卫就那么多,殿下可是让我们保证陛下和娘娘安全的。”
王堃回道:“放心吧,有王钦在皇宫做镇,郑灼他们没那么容易进皇宫,而且真要到了关键时刻,王钦会带着陛下和娘娘出宫的,到时我们能及时接应就好。”
公冶固听到这里,也就明白这王家兄弟,是早就商量好的。
那自己就乖乖听话得了,反正真出了什么差错,最大的锅也是这出主意的人。
三人就这么在帐内又等了大半个时辰,陈喜誊写的诏书,在这时也都已经通过锦衣卫给送了出去。
帐外有亲兵来报:“各部兵马都已集结完毕,可以出发。”
听到这话,公冶固先是看了王堃一眼,见王堃点头,才开口召集众将前来。
这回有诏书在手,公冶固直接带着众人传阅了一遍,让他们彻底的抛开顾虑,才开始给他们逐一安排任务。
都城四面共有九座城门,城外禁军兵力充足,而叛军的数量又不足,公冶固就打算要来个四面合围。
分配好各自对应攻打的城门后,大批禁军就开始浩浩荡荡的踏出营寨。
公冶固给自己留的是东侧的保康门,禁军大营本就在都城东面,这里是离营寨最近的一道城门,也是之前郑灼他们进城的地方,因此公冶固也是最早抵达城墙之下的。
人到一万、无边无沿,公冶固所率的本部兵马,自然不止一万人。
望着城外这靠近的无边兵马,已经来到保康门上督战的岑法和领兵的仇东兴,也是满眼的复杂。
岑法没有领兵打仗的经验,心里很是没有底,便向着旁边的仇东兴问道:“禁军怎么会来的这么快,你觉得咱们能守得住吗?”
看着下面公冶固的旗帜,仇东兴语气沉重道:“既然公冶固已经出兵,想必其余几处城门,也会有兵马陆续赶到。
这都城的城墙高耸,确实是易守难攻,可咱们手上的兵马却不够分摊,死守肯定是守不住的。
唯一比较好的,就是公冶固他们来的很急,多半也没多少攻城武器,所以倒是能勉强抵挡一段时间。
岑大人,还请你立马派人通知郑大人,务必要尽快攻破皇宫,这样咱们还有一线生机,否则一旦让禁军先行破城,咱们就全完了。”
至于让郑灼派兵来支援的事,仇东兴想都没想,毕竟就算把人都派来又能怎样,数量上比起城外禁军还是差了太多,还不如接着攻打皇宫。
听到仇东兴的话,这关系到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岑法立马点头道:“我这就派人去通知郑灼,这里就只能全拜托给仇将军了。”
两人商量完成之后,仇东兴依旧没打算直接动手,而是想再拖延下时间,毕竟现在对于他而言,时间是能拖得越久越好。
再者说,仇东兴相信,这件事的始末,最多也就是上面的统军将领知晓。
下面的将士多是听命行事,这面上的正义性还是可以争上一争的。
仇东兴不知道诏书这回事,便派出手下一名小兵,在城头上高声喊道:“城下可是公冶将军,你深夜兴兵来都城脚下,是打算要做什么,难不成是想要起兵造反。”
公冶固在城下听到了这话,指名道姓的回复道:“仇东兴,这要造反的只怕不是我吧,既然你敢作,难道就不敢出来,还让一小兵帮你传话,简直是丢人现眼。”
仇东兴怎么也没想到,公冶固开口就会直接点他的名,显然对于这次起兵,并非是一无所知。
既然被点了名,仇东兴就知道躲着也没什么用,就直接来到了城头:“公冶固,私自调兵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