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没听郑灼说要带火器营到陛下面前操演嘛,想来此时陛下召火器营入都城的旨意,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真把陈松给留下来,孤还得另外上折子请示,麻烦。”
说出了结论,李皓才对褚樊吩咐道:“等会劳您去一趟大牢,把陈松给带出来,然后一起去到火器营挑人。
事情已经都定好了,就不要耽误大家时间,后面要忙的事情还多着呢。”
褚樊领命之后就离开了,张允也陪着一起。
李皓和郑灼达成了统一意见,剩下的事情办理起来就很容易了。
郑灼一行离开的时间定好,在离开的前一夜,他带着陈松来到李皓面前请罪。
这次上演的是负荆请罪的套路,李皓也是默契的配合演出,一幅和谐共荣的景象。
只不过在任辛的嘴里,这就变成了政客间的无耻。
没了郑灼的刻意捣乱,李皓在彻底稳定了祁都之后,便把该调往北境的兵马派出,由褚樊前往壁州坐镇。
至于自己,则开始了大范围巡视祁国旧地的行程,随行除了留下的火器营之外,还调派了两万兵马。
也就是这次,李皓除了理清各地矛盾之外,还要把之前没处理的隐患再清理一遍。
比如之前战败的祁军,除了战死和投降的之外,还有一部分是积聚在一起,落草为寇了。
对于这些人,肯定是要解决的,而且还得是连着清扫,以免发生斩草不除根的现象。
在李皓这里忙碌得时候,安梧两国得战事也正式开始了。
双方在最前期,都没有贸然开启主力决战,而是小部队的相互交锋。
因为前线指挥者都是老将,都不知道打过多少次交道,所以整体上是互有胜负。
甚至从单纯从局势上看,梧军甚至还有一定优势。
任辛还记得之前李皓给安梧两国下的评语,见到这个不同的答案,便来找李皓嘲笑。
“你之前不是说梧国一定会输吗?现在好像情况和你说的不太一样嘛!”
李皓笑道:“现在这才哪到哪,又还没到决胜负的地方,而且你仔细看看这里面的战报,真的是梧国在赢吗?”
任辛不解道:“你什么意思?”
李皓指着战报解释道:“你仔细看看,现在虽然从明面上看,是安军在接连退却,但从双方的人员伤亡来看,安军其实并没比梧军多。
也就是说,安军不是被打败了,而是有意识的在主动退却,这明显就是在引梧军追击。
想来在前面某处,安军已经设好了埋伏,就等着梧军主动往里跳呢?”
任辛闻言仔细对比了下,说道:“还真是这样,但这样的问题,就算我看不出来,那梧国的一帮将领难道也看不出来。”
李皓回道:“梧国的将领还是有些能人的,这事多半瞒不过,不过谁让这次是杨行远御驾亲征呢,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他如今只怕已经沉溺在大败安军后,回到朝中大权独揽的梦幻中,再加上耳边一群佞臣的怂恿,哪里会听得进逆耳忠言。
你让锦衣卫的人继续盯着,想来这场战事的结局已经不远了。”
任辛答应了一声,随后开始了例行回报:“都城传来了消息,火器营在都城的操演中,表现得差强人意,并没有引起皇帝的太多注意。
不过在郑贵妃的求情之下,郑灼并没有被处罚的太狠,只是被剥夺了两百户食邑,降职成了安威校尉,依旧去到了禁军任职,火器营也被安排在了他手下当差。
只是陈松那边有报,郑灼已经在让他把山寨中的人和火药、火器,秘密调往都城了。”
李皓笑道:“这家伙果然是贼心不死,那一切就继续吧,让这家伙好好在都城闹一把,把这胜利果实给造出来。”
说完之后,李皓正继续等任辛说话,结果一直没有声音,便抬头望去。
结果看到任辛一脸的难看,以为是看到了什么坏消息,便问道:“怎么了,是哪个地方出了差错?”
任辛闻言才继续开口,带着点醋意说道:“没什么,就是你那个太子妃有孕的事,在入宫的时候,被人给发现了,锦衣卫给报了过来。”
一听是这事,李皓突然就明白了。
对于这件事会曝光,李皓早先就有预料,毕竟张晗不可能一直不出门见人,作为太子妃的她,身上有一堆皇家的事务要做。
之前让瞒着,只是因为要度过最开始三个月的危险期,剩下的日子有陈喜在旁边照看,李皓也放心的很。
而且现在郑灼他们又主动示好,想要放松自己的戒心。
那么他们肯定也不愿意暴露,多半会直接等到兵变那日,在一切做分晓,因此都城反而会更安全。
不过在任辛这边,李皓不会去分析这个,否则岂不是自找苦吃。
还不如直接当回渣男来的干脆,便一把握住任辛的人,将她给拉到了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