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传信给任姑娘,让她来接替奴婢。”
李皓说道:“这事不急,这次孤打算去一趟合州,到时再把她带上也不迟。
另外既然让你掌控都城局势,那孤要和你交代一句话,那就是你要知道度在哪里,做事要有分寸和底线。”
陈喜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意思:“是,奴婢一定谨记在心。”
这一日过后,没过几天李皓便在祁地的加急奏报中,带着一众亲卫离开了都城。
而在这个队伍中,陈喜赫然在列的待在李皓旁边。
当然,这个陈喜肯定是假的,是锦衣卫的人易容假扮的。
毕竟作为李皓身边最得用的太监,光明正大的把他留在都城,肯定会让人起疑。
因此陈喜也只能易容扮作了其他人,暗中留在了东宫里面,随侍在了张晗身边,代为掌管起了东宫事务。
而这个事情除了锦衣卫之外,东宫里面知道的人都很有限。
在李皓离开之后,陈喜便要想办法去通知王怡。
毕竟张晗怀孕的事,对于其他人肯定要瞒着,但王怡还是要告诉的,而且张晗想要逃避进宫,也必须要有王怡的配合。
也就是说告知王怡的消息不能走正常通道,而是要绕过众人直接送到王怡手上,还必须能取信于王怡。
好在锦衣卫对于皇宫的渗透,是极为通畅的,传递消息还不算太难。
至于取信的话题,就需要陈喜自己进宫一趟,带着李皓的亲笔所书和独家密押。
有着锦衣卫众人的配合,陈喜顶着假身份,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了正阳宫,向王怡告知了太子妃生病,暂时无法入宫觐见的事。
王怡见到之后,并没有认出来人,直接听着来人禀报,说道:“太子妃病了,严重不严重。”
陈喜回道:“据府内医士所说,太子妃只是因为殿下外出,略有所思偶感风寒而已,只需要修养几日便好。
太子妃也是怕娘娘担心,这才派我前来通秉消息,这是太子妃的亲笔所书,是太子妃让奴婢带来的。”
看着陈喜从怀中拿出的信函,王怡笑道:“太子妃也是,这病了派人说一声就是,何必还要费精力写信。”
随后让人把信拿了过来,等拆开一看,信中内容都很普通,就是一些套话。
但看到最后,信中空白处的一个小小的暗押符号,顿时皱了一下眉头。
只不过她反应的很是及时,除了一直盯着观察的陈喜,其他人都并没有发觉。
看完了信,王怡说道:“好了,这信本宫也看了,等会你去太医院那领一些滋补的东西,带回去让太子妃好生休息、养好身体。”
陈喜答应了一声,便跟着宫女去太医院了,然后便出了宫门。
只是陈喜实际并没有走,而是在宫里又换了一次身份,就这么留在了太医院中。
毕竟那封信只是敲门砖,是和王怡取得联系的钥匙,并没有实质内容。
因为从宫外带东西进来,都是要搜查的,落于文字的东西终究有风险,还是口述来的稳妥。
至于没出宫则是因为宫禁的问题,与其多次穿越宫门留下记录,还不如留在宫中的好,等着事情办完,明天再出去便是。
当晚,正阳宫中王怡突然说不舒服,派人来太医院传太医过去。
然后,在太医院令的安排下,陈喜扮作的太医就前往了正阳宫看病。
此时的正阳宫里,已经没那么多人了,只剩下了王怡自己带进宫的亲信还在伺候着。
因此在见到人后,王怡就没再遮掩,直接问道:“你是陈喜?”
陈喜闻言恢复了原声,从脸上撤去了易容,回道:“正是奴婢。”
王怡大家闺秀出身,对于这种易容的把戏只是听闻,还真没亲眼见过。
这次看了之后还真有些好奇,感慨了一句:“你这易容的还真像,不过你不是应该陪着颢儿走了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另外颢儿到底想说什么,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陈喜说道:“启禀娘娘,本来这次奴婢是应该陪着殿下去祁地的,但在出发前,殿下发现太子妃已经有了身孕,便让奴婢留下来照应。
至于隐瞒身份的事,则是怕有人知道消息会对太子妃有谋害之心,想着先把前面几个月瞒过去再说。”
王怡愣了一下,又生怕听错的想验证一下:“什么,你是说太子妃有孕了?”
陈喜回道:“是的,太子还有东宫内的医士都已经诊过脉了,确实是喜脉。”
“好,这是大好事。”王怡一下子笑容就出来了,只不过刚笑了没一会,就又冷静了下来。
问道:“你刚刚说,有人知道消息会谋害太子妃,指的是谁?”
这郑灼他们想要起兵的事,这个时候还不能说,因此陈喜只回道:“其实殿下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郑贵妃他们觊觎皇位之心已久,平素就经常以皇嗣问题诘责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