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只可惜今日你纪祥兄长不在,否则定要让他和你好好聊聊,讨教一二。
毕竟这中原九国的下一代中,你都是最出类拔萃者,为此我可是羡慕了崔兄久矣。”
虽然李皓觉得戚新亮说的都对,但在面子上还是得谦虚道:“叔父谬赞了,纪祥兄长德才兼备、锐意进取,而我只是一时机缘巧合,可远远不能相比。”
戚新亮摆了摆手,说道:“你这过于自谦了,纪祥自己有多少本事,朕还能不知道。
处理一些政事尚可差强人意,但要换到当初你在柳州城的情况,他是决计挡不下来的。
更何况是你独自领兵进军祁国,打下了这一片新的基业,想必你父皇也是欣喜之极吧。”
李皓笑道:“能够开疆拓土,父皇自是高兴,不过我大宿也只是先走一步。
毕竟真要论起富庶来,祁国终究是比不上屾、奕、沅诸国。
想来经过这一番磨练,纪祥兄长必然能崭露头角,为叔父分忧。”
戚新亮回道:“希望如此吧。”
之后两人又闲聊了片刻,就到了正午时分,戚新亮为李皓准备了午宴。
在宴上,陈喜主动上前要担任试菜员的角色,毕竟这是在褚国用餐。
虽然现在看起来两家和睦,但基于以前的恩怨,谁敢保证他们不会暗地里布置什么。
李皓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正好也是试探下戚新亮的意思。
而是戚新亮也是纯当什么都没发生,时不时的还给李皓讲一讲什么菜好吃,一时间也是宾主皆欢。
宴后不久,李皓便和戚新亮告辞,戚新亮也知道如今大战在即,就没有过多挽留。
离开宿国大营之后,在中间扎营休息的时候,李皓特意屏退了其他人,只让任辛和陈喜留了下来。
才对陈喜说道:“盘腿坐下,我帮你解下毒。”
陈喜闻言惊诧道:“褚国人刚刚在饭菜里面下毒了。”
李皓连忙看了下四周,除了任辛眼中流露出了些许杀意,其他人都没注意到,才没好气的说道:“你瞎嚷嚷什么,这事现在能传出去吗?”
陈喜也知道错了,赶忙低声道歉:“殿下恕罪,只是这个消息太让我惊讶了,没想到褚国人竟然敢这样,他们难道就不怕被我们发现吗?”
李皓解释道:“这种毒是一种潜伏期很长的毒药,本身毒性其实很弱,只是在经脉中潜伏,对身体并无伤害。
据我估计,要想让它真正发作,应该还需要一个引子,要不是我有扬州慢护体,只怕也是察觉不到的,更别提其他人了。
好了,这件事我自有打算,先帮你解了毒再说。”
陈喜这才坐了下来,让李皓帮他解毒。
等解好毒后,任辛就直接把陈喜给支了出去,并对李皓说道:“褚国人想要害你,你就这么忍了,这可不像你。”
李皓回道:“我自然不是这么宽宏大量的人,但如今还需用褚国来牵制安国,贸然对戚新亮下手,可能会打破现有平衡。
万一要是让安国占据了褚国之地,打通了另一条对宿国进攻的道路,就得不偿失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且让他再得意一会吧,正好也能让他认为掌控了我的性命,来降低对我的提防。”
任辛听后,也觉得李皓的做法是最合适的,只是她还是有些气不过。
李皓也发觉了这点,上前来到了任辛身边,主动拉起了她的手,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鸣不平,没想到你现在是这么在乎我了。
但是大局为重,左右拿下祁国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褚国,他们得意不了太久的。”
被李皓这一抓,任辛脸庞一红,赶忙甩开躲到了一边,说道:“什么在乎你,我只是怕你死了,我回去不好和娘娘交代。”
说完便落荒而逃,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一般。
随后众人继续启程,只是这次任辛躲着李皓远远的,根本不敢靠近李皓。
这一直到返回宿国,任辛都没有恢复过来。
还是后面又过了几天,任辛的状态才又找了回来。
安、梧两国与宿、褚、琰三国的对峙,一直持续了数月,中间五国接连交手几次,最终也是互有输赢。
好在安、梧两国也是积怨已久,一时的联合却也是貌合神离。
尤其是以李隼的性子,在褚国和宿国没占到便宜的时候,反倒是把矛头调转回安国了。
而在安国内部,杨行远登基时间不长,上有自己的亲弟丹阳王杨行建掣肘,下还有首辅章崧把持朝政。
为了能夺回权力,杨行远也把注意力放回了国内。
因此在双方对持了一段时间后,便各自偃旗息鼓。
于是在这个时候,褚国和琰国调回了一部分主力,开始分别对屾国、沅国展开了进攻。
屾、奕、沅三国早在知道三国盟约的时候,就多少预料掉了这种情况,开始整军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