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隼本来就对上次的惨败而耿耿于怀,如今李皓给了一个借口,他便有了顺水推舟的打算。
于是他找了个机会,便在朝堂上大发脾气,只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承认这事的真假。
毕竟要是直接承认了,岂不是表明他之前就知道真相,坐实了欺软怕硬的名头。
他先是把李守基拉出来责问了一通,因为最开始给案子定性的就是他,现在出了纰漏,问责自然也是跑不了。
“老大,你当初是怎么给朕回报的,你说昭节皇后是死于意外失火,那对于外面的传言,你可有什么解释。”
李守基当然知道事情真相,当初他明明在回报中提到了异常,可问题李隼不也没让人查嘛!
只是在大殿上,当众甩锅给李隼,明显是不明智的,那肯定也不能自己背锅。
于是便在第一时间,把安都府尹给拉了出来挡枪。
回禀道:“此事儿臣确有疏忽,邀月楼被毁之后,安都府便派了人调查此事,并给了儿臣奏报。
儿臣也是过于信任,就未再进行核查,还请父皇责罚。”
安都府尹此时心里无限委屈,当初明明是李守基自己一心催着结案,这结果也是李守基给出来的。
只是他本就是李守基一派的,此时也不敢惹李守基,只能是上前请罪,表示查案之时,可能是有所疏漏。
李隼当即说道:“你一句有所疏漏便可以了,昭节皇后乃朕之发妻,是你们能如此懈怠的,如今更是引得朝野动荡,简直其心可诛。
来人,将其和安都府一干人等押入刑部,等此事真相明了之后再做处置。”
等侍卫上前将人带走之后,李隼又说道:“吴旭,朕命你朱衣卫重新调查,一定要查出昭节皇后之死的真相。
若真是被他人所害,那朕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为其报仇雪恨。”
吴旭闻声立马站了出来,接下了这个任务。
李隼的话,给这件事定了基调,剩下的就等吴旭的回报就是。
可吴旭能回报什么,这件事的真相,早在一年多前他就找出来上报了。
如今无非就是再找李隼对一对,看他想要什么样的答案,自己就给出来。
今日朝堂上发生的这一幕,让李镇业看的一头雾水。
以往他一直以为,自己母亲的死就是李隼策划的,结果如今怎么又突然蹦出了个宿国,他可不相信李隼能指使的动宿国人。
自己想不通,他便赶去找外援帮忙了,连忙赶去了崔国公府,想找他帮忙分析一番。
崔国公自回到安都以后,身体也是每况愈下,现在连朝会都不能参加,一直在府中养病。
至于初国公,因为他之前的拙劣操作,弄得初远很是没是被动。
虽然表面上保持了友好,但实际却也没多少亲近。
而且因为之前被俘的事,初远即使得到了李隼的宽恕,却也在一定程度上远离了朝堂,丧失了兵权。
在这个时候,初远肯定是得老实待着,不想掺合到这些惹麻烦的事情上。
和崔国公简单讲过外面的流言,和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后,李镇业问道:“外公,你说母后身故的事,真会是宿国人下的毒手吗?”
崔国公是个聪明人,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不相信这事是宿国干的。
毕竟李隼在动手之前,都特意把他给安抚好了,也是因为这个,在事情发生后,他都根本没去打听邀月楼的情况。
再者说宿国完全没有这种必要,在刚刚大胜的情况下,杀一个毫无价值的皇后,这根本就没什么意义。
所以面对李镇业的询问,崔国公回道:“如果是在宿国大败之初,他们要进行刺杀,用以动摇军心还有可能。
但那个时候,安宿两国的战事几近结束,我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让宿国有必要动手进行刺杀。”
李镇业听后也明白了意思,并举一反三道:“那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父皇自己弄出的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能名正言顺的对宿国再次开战。”
崔国公点头认可了李镇业的猜想:“应该是这样,想来很快吴旭就会给出宿国派人刺杀的答案,只是如今紫阳关外新建的那座城,只怕是不太好打。”
李镇业对于战事如何,并没有什么想法,毕竟以李隼的作风,也不太会让他进入军中,而且也不愿意进去。
想想之前的那场仗,连李隼都差点死于乱军之中,实在是太危险了。
崔国公的整体思路是错的,只是这并不影响结果的正确。
没过几天,吴旭便带着一份新的邀月楼被毁的真相,走上了朝堂。
在这上面,吴旭特意表明了邀月楼并不是因为被火焚烧而倒,而是被人为炸毁的。
同时还有不少军士的供词,把这次爆炸和宿国突袭大营的爆炸给联系起来,坐实此事是宿国人所为。
李镇业闻言马上就跳了出来,作为昭节皇后之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