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怡这边,利害关系就不是重点,而是要强调安全性。
首先合州本就是王家得势力范围,与前线的岐州、集州、壁州都有一段安全距离。
无论前线战况如何,有王堃在一旁看护,他们都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反应。
最终经过一连串的承诺应答,王怡这里还是松了口。
有了这里的应许,很快李皓就去找崔明,要到了出京督办军粮的任务。
同时崔明为了能更加确保李皓的安全,除了李皓全部带走的两百东宫侍卫外,另外又给李皓在禁军中调了八百人,凑够两营人马,作为李皓的卫队。
并且在临走之前,崔明还特意把王堃给召了进来。
当着他的面,叮嘱李皓道:“出京之后,一应事务都得听从你舅父的话,不可任性妄为,否则朕立马召你回京,知道了吗?”
“父皇放心,儿臣一定要听您的话,这次主要是跟着学习,绝不越雷池一步。”
李皓这些年做事素有分寸,崔明也正是知道这点,才肯放李皓出京的。
可清楚归清楚,作为一个父亲,心中的担心总是消减不了的,所以免不了要再三交代。
又和王堃交代了几句,让他一定要照顾好李皓,才让两人离开。
临出发前,张晗派人来东宫送了一个护身符,陈喜接过之后交给了李皓,并说道:“这说是张姑娘亲自到城南千云观为殿下求得护身符,听说灵验得很。”
李皓看着这个护身符,笑道:“她倒是有心,我记得库房里面有一对羊脂白玉的同心环,你领出来一块给她送去。
至于另外一块,就先存在孤这,等孤回来再亲自给她,想来那时六礼应该也走的差不多了。”
陈喜答应一声,便下去安排此事。
八月,癸卯朔,大吉,王堃和李皓与前往岐州增援的大军一同出发,直到歙县,增援人马继续出发。
李皓和王堃则带着卫队转道向左,前往合州城。
出京之后,李皓顿时便有困鸟出笼、通体舒畅的感觉,即使住的方圆百亩的东宫,享受着锦衣玉食。
但一直在都城待着,还是让李皓感觉有些受困。
不过显然李皓的这种感受,旁人是不知道的,甚至王堃还特意跑来关心李皓,生怕这一路行军把李皓给累着了。
弄得李皓不由笑道:“舅父,你这可太小看孤了,孤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真论起打仗的本事,你可未必能跟孤比。”
虽然李皓说的是真话,但王堃却没法当真,毕竟他又不知道李皓穿越几个世界的事。
一个连军中都没有去过的人,即使有老将去教授过行军作战的学问,可纸上谈兵的事怎么当真。
因此他不仅不认可,反而是会错了意,以为李皓这是在试探,紧张道:“你之前可是答应过我,不会冲动行事,我才帮你说话的,你可别胡来。”
李皓见状笑道:“放心,孤一言九鼎,只要没有特殊情况,绝对老老实实的在合州待着。”
听到这话,王堃才算是满意下来,并说道:“这就好,另外你既然到了合州,之前你弄的那个义学,要不要去看一下。
反正现在战事还未开始,我们可以先去桓泽县停驻一天。”
对于这个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义学,却从未亲自踏足的地方,李皓也确实有必要去看看,便说道:“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去一下吧。”
因为义学里面的人数很多,再加上里面教授的东西,也和传统四书五经、君子六艺不同。
为了不引起其他人注意,所以便没有设在县城,而是独立于外围的村庄中。
里面从护卫到教学的夫子,都是李皓给安排的人,连王堃也只是在收到要求后,派人调配物资进来,自己也没有涉足过,因此这次王堃也明智的没有跟来。
李皓带着陈喜,会同义学前来迎接的人,趁着夜色离开了大营。
进入到义学后,李皓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给提的诸多口号,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为天下一统而读书;苟利国家生以,死岂因祸福避趋之等等。
再加上此时聚在操场上,挺立军姿热切望向自己少年们,还真有那么一股昂扬斗志。
随即李皓便走到了演讲台上,发表了一段激励斗志的讲话,和对安国侵略的强烈批判。
不过作为一个以前,深受校领导那种裹脚布式又臭又长的演讲会侵扰的人,李皓没太拖很长时间,就让他们解散了,
随后在夫子的引导下,众人走到了办公室,李皓问起了现有人员数量的情况。
如今这边的义学人数维持在了一千五百人,基本上是走了一批后,他们再从外面招人过来。
倒是火器营那边,占着三不管的优势,最近招了不少人进去。
反正有着商队持续运作而来的粮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