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揽的事给办了。
结果显然没啥用,显然李皓有点高估自己忽悠人得水平呢,再加上霍不疑被吹捧得太多了,对这方面产生了极高得抗性,只把糖衣吃掉,然后就把炮弹给吐出去了。
文帝和太子这边执行度田令的决心没变更,那地方上就还需要按令办事。
可地方上得官员大多数是豪族世家出身,纵使不是得也几乎都受制于他们,因此可以想象到这第一次度田得成果会是怎样。
各地官吏或执行不力,或故意错误执行诏令,使诏书在实际执行中完全走样。
其中执行不力得倒还罢了,至少对百姓得危害不大,反倒是那些估计错误执行得。
他们把百姓们召集起来,拿出度田的诏书,说朝廷现在要度田,你们名下有多少田,就是自家的房子、房子旁边的巷子,都得查清楚!
以此来诓骗百姓,把豪强名下的田地移到穷人名下,这样一来在上交的帐册上。
当地的田亩确实是增加了,只是这增加的赋税全部被压到了百姓头上,而那些豪族世家还是不用缴税。
而这一点,文帝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因此在得到各地奏报之后,也没多相信,只是想着要循序渐进,便没打算直接发作。
可就在这时,这帮地方官员却自己闹出了乌龙,把文帝给彻底惹毛了。
在文帝翻阅陈留郡的奏报文书的时候,发现在里面夹了一封信,似乎是误夹进去的,上面写着“冯翊、弘农可问,河南、景枡不可问。”
开始文帝不解,讯问陈留奏事吏员是什么意思?哪知这吏员却推说是在街上捡的,不小心夹了进去,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文帝一听就怒了,这是纯把他当傻子湖弄是吧,当下便对吏员怒声呵斥,这才逼的他说出真话。
原先这是司隶校尉给底下人的度田指令,因为河南是帝都所在,多天子近臣;而景枡郡是帝乡,多皇帝近亲,自然是能不招惹的最好。
其实后面冷静之后,文帝心中就已经有了猜测,只是对这情况就更为不满了。
因为这件事透露了两个信息:首先是地方官们没有严格执法,而是根据各地豪强们的势力大小看菜下碟。
然后,冯翊、弘农、河南、景枡的信息,怎么出现在了陈留官吏的手里?他们本身就查不到这四家啊?
只有一个可能,这所有地方的主官们都已经串通一气了!这怎么能不让文帝恼怒。
于是文帝当即便在朝堂上发作了,勒令司隶校尉下廷尉府审问,冯翊、弘农、河南、景枡四郡太守一并追拿回都城。
另外派出了御史,彻查各地度田情况,一时间让各地官员人心慌慌。
但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是需要惊慌的,因为根据御史的回报来看,之前各地奏报的数据可以说是胡编乱造。
只有豫州和徐州稍微好些,袁沛和梁无忌在这次度田上是真的下了功夫的。
但也仅止于此,毕竟各郡县探察还是得用地方上的人,他们能直接盯到的地方很是有限。
而青州和兖州,因为梁家、曲家和袁家配合的原因,也算是有几个郡县的数据拿的出手。
这次证据在手,文帝便开始了行动,他知道这件事情需要下狠手了,否则一旦此时让了一步,这度田令也就真的执行不下去了。
不过文帝也知道,这种事情让太子做只怕会拖泥带水,于是便亲自出面主持。
在前面抓的司隶校尉都还没处置的情况下,就以度田不实为由把刚刚上任的大司徒欧阳歙给抓了,那可是三公之一,连带着还有其他诸郡太守十余人,再下面的各地方官吏就更多了,事涉荆、青、徐、益等数州之地。
这下也算是让朝野惊醒,一时间为这些官员求情的人络绎不绝,来往于东宫与宣德殿。
见此情形,李皓便建议太子统统挡驾,不要插手这些官员的处置,毕竟太子自己下不了狠心,现在文帝帮着给解决了,这是好事。
太子现在只要闭口不言,不去拆文帝的台就行。
只是对此霍不疑却有不同意见,他倒不是觉得太子应该去救人,而是认为太子应该学着改变,光是一味的仁厚是治不了国的。
这点李皓也是认同的,只是做事还是得循序渐进,而且李皓本来也不想太子能变得杀伐果断。
要不然李皓当初干脆就不闻不问,让三皇子上位得了,何必弄的这么麻烦呢。
为此,李皓和霍不疑在东宫也是吵得不可开交,但太子这次是站到李皓这边的,故而霍不疑最终也是没辙。
而后随着欧阳歙这批人死在了牢狱中,狠狠的震慑住了那些有心思的官员,这也让朝廷在地方上推动度田令一事,总算有了不小的进展。
太子见到这一幕,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