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了这话,便出声问道:“若是这样的话,那孤要不要去帮着子成一起审呢?”
李皓闻言劝说道:“凌子成不是蛮干无智之人,若是到他真要人帮忙的时候,想来他也绝不会吝啬开口的。
如今既然他没有说,那事情便还在他掌控之中,殿下暂时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万一坏了凌子成的算计反而不好。”
太子这个人在听人劝的方面,优点很是明确,也能接受别人能力比他强的事实。
故而说道:“这倒也是,子成做事素来周全,倒也没什么不放心的,那孤便等他消息吧。”
说完了话,李皓便是真的离开了东宫,只是这还没走不久,李皓便又得了太子的传信,让他立即赶往诏狱,说是彭坤出事了。
得了消息,李皓便乘车直奔廷尉府而去,路上不由得对凌不疑感到无奈,自己都暗中帮他收拾了这么多手尾,结果他还是中了凌益的招。
一路紧赶慢赶,等李皓到时,这廷尉府中人也已然是到齐了,太子、纪遵、凌不疑、袁慎,还有一众廷尉府的属官全都在廷尉府的一处院落中待着,目光紧盯着一间房。
同时房间中,能看到有医士来回进出,似乎是在救治房中之人似的。
见此情形,李皓大概便猜到了详情,看来凌不疑还是有些防备的,最终没让彭坤被害死。
不过猜测归猜测,上前见礼后,李皓主动问道:“廷尉府到底出了什么事,彭坤现在是什么情况?和我传话的小厮只说彭坤出事,也说不清楚是出了何事。”
听到李皓问话,袁慎出言介绍道:“彭坤在狱中突然倒地晕厥并生出喘症来,幸而当时凌子成正欲提审彭坤。
见此情形便立即让人将彭坤搬到此地,并招来了医士救治,只是到现在也还没有结果。
我和纪大人得知此事后,便派人去请了太子殿下来,毕竟此桉太子是主审,主犯出事自是应当告知的,顺便也就让人去通知了你。”
这话听的李皓直翻白眼,什么叫顺便,自己在这个桉子里多重要,也是不方便说,否则你就知道谁才是重要人物了。
正当李皓心中腹诽的时候,梁邱起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并押送了一个人进来。
回报道:“我们刚刚搜查了彭坤的牢房,发现地上突然出现了很多花瓣,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因此我怀疑彭坤这次突然喘症发作,便是因此而起。”
说着便指向了带进来的人,介绍道:“此人便是廷尉府今日当值的花匠,在彭坤发作之前,便就在廷尉府中,故而我便将其押来听候问话。”
李皓听后感慨,凌不疑这家伙脑子还是在的嘛,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去把线索给翻了出来。
不过这倒也对,现在彭坤终究还没挂,凌不疑故而也不至于到万念俱灰的地步,而且这次没有了感情牵挂,他更加可以做到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
“他一个廷尉府的花匠,和彭坤无仇无怨的,为何要将他置于死地,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指使。
你把带下去严加审问,我需要知道隐藏在他背后的人是谁,有何图谋。”凌不疑听完梁邱起的话后,出言说道。
梁邱起闻言,便让人把花匠又给架了起来,直接又带进了诏狱中。
等人一走,太子便对着凌不疑问道:“背后之人,你是说彭坤背后还有其他人吗,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凌不疑面对问话,回道:“确实如此,不论是当年的孤城,还是今日寿春反叛,都有人在背后支持,而那个人现在就在都城之中。”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皆是心中一惊,当然李皓主要是假装配合,毕竟从面上看,他不应该知道真相的。
太子随即问道:“哦,那这个人是谁,你现在有眉目了吗?”
没有具体实证下,凌不疑自然不会说出凌益的名字,故而只是摇了摇头:“还没有,不过既然背后之人突下杀手灭口,就证明我的思路没错。
而且经过这件事后,想来彭坤对这幕后黑手恐怕就不会再有指望了,或许等他醒来之后,便能从他口中知道具体真相。”
既然没有其他线索,那从彭坤这里打开突破口,自然也是没错的,可现在的问题是,彭坤这家伙的命到底保不保得住。
就在众人焦急得等待中,房间里面得救治终于告一段落,医士终于出来说道:“此犯人得性命暂时是保住了,但之前喘症太过严重引起了锁喉风,只怕一时之间很难恢复。”
听到这话,凌不疑追问道:“那他人是否清醒,可能说话。”
医士回道:“现如今自然是不甚清晰,但过个两日经过几次施针用药,应当便能清醒过来。
只是此次他伤了咽喉,只怕短时间内会言语不清,口喋不开。”
凌不疑听见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