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成。”袁迸回道,而李皓听到这话,下意识便愤怒得用手拍桌,只是一下子牵扯到伤口,不由让李皓痛哼了声。
袁迸连忙说道:“公子小心,还是您的身体要紧,等您的伤养好了,再来处置此事吧。”
刚刚那一下痛的李皓眉头直皱,感觉人一下子就精神了,等缓和了一些之后,李皓说道:“好啊,此人三番四次对阿父出手,我都没去找他算账,他竟然还敢来刺杀我。
谁知道他以后还会去发什么疯,万一他对我兄长出手怎么办,我兄长那边可没多少护卫。
你记着此事,回去之后便传我的命令,调一些人手去到白鹿山,暗中保护我兄长安全。
另外让人暗中打听第五成的消息,若有把握便可当机立断,只是此事万不可让我阿父知道,以免他出手阻拦。”
袁迸闻言应是,正好此时外面的人前来回报,说是周边道路已然全部封锁,马车也已经到了门口。
于是李皓出来上了马车,赶回了在汉中的府邸,而军中大夫也已经提前在此等候了,在给李皓查看了伤口之后,说道:“大人肩上这伤不重,未曾伤及骨头,本来无甚大事,只要上些金疮药,之后不再动手便好。
只是大人受伤之后又继续作战,流血过多致使体内气血亏虚,只怕得服药安心静养数月才能补益回来。”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您了。”李皓说完,便让人拿来一个马蹄金作为赏赐。
大夫见此回道:“不敢,这本就是我应当之事,大人不必如此客气。”
李皓回道:“大夫就不要客气了,这样也不只我一人受伤,其他人也请大夫多费些心,若需要用到什么药,只管说来,我让人前去采办,务必尽可能的多救些人。”
“大人爱兵如子,小的一定会尽心尽力的。”说完便将马蹄金接过放入袖中,然后便开始给李皓敷药重新包扎。
等把这些操作完好,大夫便到一旁把方子写了出来,交给李皓的一名护卫让人抓药去了,随后才下去看其他人了。
而李皓这边,在床上缓了一会之后,又硬撑着再次起身,并喊人来帮着重新换上新的外袍,并让人去准备马车。
看着李皓脸色发白,袁迸不由说道:“公子您这是要去哪,大夫刚刚可说了,要您好生休养的。”
李皓回道:“休养那也是以后的事了,我在这遇刺的事,公孙述一定会大放谣言,若是我不到几处关防走上一趟,只怕是会军心动荡。
一旦要是真出了什么岔子,让公孙述打进汉中,那才是真的完蛋了。”
听到这话,袁迸一时无言,因为他明白李皓说的是对的,只好默然的帮着李皓更衣。
这次巡视关防,李皓可不敢再大意了,毕竟就现在这副身体也确实经不起折腾,所以这次李皓直接抽调了五百兵马随行,并且携带了一部分弓弩。
要是这还有刺客敢来,李皓都不用让人近战,直接让人把他们射成筛子,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不过可能是李皓这副阵仗确实吓到了刺客,反正李皓巡视阳平关等几处关卡之时,并没有人出现,让李皓没报成仇。
但这次巡查的作用还是达到了,前脚田弇刚把李皓遇刺重伤垂危的消息散播出去,后脚李皓便出现在了阳平关墙头。
不仅打了蜀军的脸,更是激发起了李皓麾下对于蜀军的激愤之情,倒是让蜀军的进攻更为艰难。
只是拖着这虚弱的身体,强撑着巡视了以全,等再回到西城之时,李皓当即就便病倒了,突发热症一度昏迷了。
这可把一众人等给吓坏了,还是袁迸反应迅速,立即让人封锁了消息,但对外尽量保持平静,外松内紧不让外面的人知道里面的情况。
但众人都明白,这种情况不可能拖得太久,一旦李皓连续几天都不露面,只怕外面的流言就压不住了。
可怜众人心急却毫无办法,只能不停的问着大夫,李皓的情况如何,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大人气血本就虚弱,而后又强撑着病体四处奔波,就更是每况愈下,如今被风邪入体才突发晕厥。
我虽已给大人用了药,但大人何时会醒,小的实在也是不知。”大夫回道。
听到这话,众人不由面面相觑,当即便有人提议道:“要不我们再去找几个大夫进府看看大人吧,说不定就有人可以救醒大人呢。”
袁迸说道:“此事不可,若是找外人进府,一来不知其人根底,万一存心不良岂不是更糟,而且如此一来,岂不坐实了公子出现意外,恐怕那些有心之人当即便会有所动作。”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干等着吧。”
众人尽皆是叹了口气,因为他们除了等着,似乎确实是没什么可做的了。
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