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这次想上陇西去的人是不少,不过也对,大汉素来就武德充沛,对于上阵杀敌博取功名积极些也是正常的。
于是,李皓没在外面多做耽搁,当即便命人进去通报,告诉梁无忌自己前来求见。
不过梁无忌并没有立即来见李皓,反倒是让人把李皓带去了后院,说是等晚些时候,自己处理完公务再行过来。
对此,李皓倒也没提出反对,反正自己这个时候赶到,梁无忌肯定能猜到自己的来意,自然早见晚见都一个样。
事实也确实如此,等到晚上梁无忌找过来后,便当先问道:“你也想领兵前往陇西,你要知道这隗嚣虽是文臣,但麾下将士能征善战者众,绝非你以往剿灭的那些贼匪可比。”
李皓闻言回道:“可我依然想去试试,毕竟若不亲自去打上一场,堂舅父又怎知我就对付不了隗嚣呢。
而且这次又不是让我独自面对,陛下为收复陇西令朝廷精锐尽出,区区一个隗嚣如何能翻的了天。”
梁无忌说道:“你啊,其实自陛下的消息传来,我便料定你必然会来我这,终究你不是甘于庸碌之人。
只是此次陇西之役,十数万大军在那千里之地来回绞杀,只怕会打的异常惨烈,我觉得你不必前往冒险。
毕竟以你之才,纵使循序渐进、累积官秩,总是有出头之日的,何须现在就去搏命。”
对于梁无忌的劝告,李皓十毫无所动,反而是更为坚定的回道:“堂舅父所言自是不错,但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只可惜我晚生十数载,错过了那段将星云集、波澜壮阔的时间,想来都有些遗憾。
如若没有机会倒也罢了,可如今既有良机又怎能错过,还请堂舅父成全。”
听着李皓这略带些桀骜的话,梁无忌却是面露笑意,问道:“那我问你,若是此次让你领兵前去,你会如何对付隗嚣?”
李皓回道:“战场之势瞬息万变,我如今哪有什么一定之法,要偏说的话只有八个字,此心不动,随机而动。
只要我自己的心不慌不乱,不恐惧,不猜疑,不为局势的变换所影响;那自然可以根据当时情况细致谋划决断,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这话说的有没有理,那肯定是有道理的,毕竟这八个字可是王阳明这半个圣人的军事理念,他也确实是靠此统兵作战,未尝败绩。
所以梁无忌听后就若有所思,望向李皓的眼神都有些诧异,似乎很难想象这话是从李皓口中听来的。
过了一会之后才说道:“话说来容易,可战阵之上各种消息纷繁复杂,想要做到此心不动,何其难也,当然你如今能有此所想,已然很难得了。”
“所以,堂舅父是答应让我领兵前往陇西去了。”李皓见梁无忌对此便是肯定,便出言问道。
梁无忌回道:“在我这里,你算是已经过关了,但你去不去得陇西,我不好替姐婿做主,前两日陛下得消息到来之时,我便猜到你有意想去,我已然命人日夜兼程前往徐州送信。
若是你父亲愿意让你前去,那我便同意让你领兵,只是我虽为豫州州牧,但其他人的意见我也不能全然不顾,所以有的人就需要你去安抚一二,你可明白。”
李皓答应道:“明白,这事说到底是袁家的事,怎好让堂舅父为难,此事交给我办就行,不会给堂舅父惹出麻烦的。”
对于李皓的话,梁无忌还是相信的,毕竟这事他在汝南就干过一回,处理得也挺好的。
聊完正事,李皓便与梁无忌告辞离开,只不过李皓并没有返回平舆,而是在谯县找了个地方住下,并开始整理最近要做的事情。
首先是袁沛那边,李皓不能干等消息,总得做些什么才行,只是现在再派人去往郯县,只怕是有些晚了。
为此李皓只能动用下特殊手段,那就是李皓这些年废了老大劲养出的信鸽,只是李皓原先没想到会要送信,所以没有随身携带,只能写封信送回平舆,再用信鸽送去郯县。
不过信鸽一日便能飞行千里,总得来说还是要比人力快上不少,只可惜使用信鸽传信利用的是信鸽的归巢性能,不能随时随地得用。
李皓虽说借着商队经商的契机,提前在陇西也提前部署了一些地点,可也不知真的事到临头,能不能派的上大用场。
袁沛这边事情安排好了,下面便是安抚豫州境内一众想参与此战的世家,也幸好那些想要参与的人都到了谯县,否则这要一家家跑还真不容易。
当然,李皓实际上要安抚的人家也没那么多,毕竟李皓只是要保证自己在此次领兵中有主导权就行,其他位置还是可以照样安排给他们,所以李皓真需要安抚的,只有几家有能力和自己争夺主将地位的人家。
在仔细琢磨了几家的详细情况之后,李皓便一一登门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