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以势压人:“袁大人可想清楚了,真的要为这一时意气得罪储君,你就算不为自己的前程考虑,难道也不管袁家其他人了吗?”
看着内侍这有些色厉内荏的样子,李皓不由笑道:“内侍尽管回去便是,此事我既然敢做,自然就敢承担后果,只是内侍你敢去承担自己做错事的后果吗?”
闻听此言,内侍心中本就有鬼,自是追问道:“袁大人此言何意,我要有什么后果要承担的。”
李皓回道:“这玉枕到底是不是太子殿下亲自挑选,难道你心中就没点数吗!说来我在都城与太子殿下也曾有过交往,所以他的为人我多少还是知道些的,他可不像是这等心中狭隘之人。
而且此物若真是庆贺的贺礼,为何等到我与冷君成婚之后才送到,要知道崔侯、小越侯他们的贺礼可都是按时送到的,显然这一路并无不妥。
那会不会是你故意为之,担心此物若是众目睽睽之下送到,到时必会流言纷纷,若是被前来的宾客传回都城,你与背后之人不好交代。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想错了也说不定,不过咱们就赌上这一把,看我想的是对是错,如何。”
这内侍本来就不是什么机敏之人,听完李皓这话,心思急转之下脸色不由得就有所转变,让袁慎和曲冷君也都察觉出不对了。
想了半天,内侍也没想出该如何应对这局面,说到底纵使是太子本人,要想拿捏袁家也并非易事,更何况是他一个小小内侍。
只能是强自放下一句狠话:“好,那我这便回宫禀报太子殿下,你就等着东宫的处置吧。”
说完便径直离去,想尽早赶回东宫,去和太子妃商量看要怎么渡过这关。
等这人走后,袁慎出言问道:“若此事不是太子所为,那会是谁在针对袁家?”
李皓闻言一笑,看着曲冷君回道:“此人既能拿得出东宫印信,这个身份自然是假不了的,而东宫除了太子之外,还有谁能调动的了内侍。
说来也是我家新妇钟灵毓秀,纵使事隔多年,依然使人自惭形愧,竟作此害人之举。”
曲冷君听了这话,面对李皓的眼神也是透露出些许不一样的神采,若说原先相处是奔着相敬如宾去的,那现在无疑是又进了一步。
倒是身边的袁慎颇有些接受不了这氛围,插话说道:“那你接下来还要去信东宫吗?”
李皓回道:“这送还是要送的,终究是相交一场,而且他还是储君,总得让他知道身边之人的真面目才行。”
袁慎得到了答桉,也懒得再在这里看李皓和曲冷君腻歪,当即便走了。
倒是曲冷君追问了句:“那你说太子知道这事,会怎么做呢。”
这话还真把李皓给问到了,因为李皓也不知道他会作何选择,终究这事没有造成什么实际伤害,以太子那个性子,很有可能在那太子妃哭几次后,就把此事揭过去了。
“那就看太子自己作何决定吧,反正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说完之后李皓便直愣愣的看向曲冷君,接着说道:“日后若是有关于太子之事,一切由我来处理便是,你就不要插手了。
虽说你如今以是一心在我身上,但架不住我偶尔也会心胸狭窄不是。”
听着李皓这调笑的话,曲冷君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随后便径直离开了。
既然这人都走了,李皓干脆先把送给太子的信件写好,随即便命人快马送去都城。
当然为了防止这信会被人拦截,李皓特意吩咐,若是长时间未曾有回音,便让他去找王淳,借王淳的手将信送到太子面前。
弄完了这事,李皓也没回去,反正白天也做不了什么,干脆去往了造纸工坊那里视察。
说来自己回来也有挺长时间的,前面小越侯他们就已经在催这事,如今自己的婚事已了,也是时候正式将白纸推向市场了。
在检查了工坊里面的现有库存和具体产能之后,李皓与造纸坊管事定下了第一批次的数量,让他将东西调出来,然后通知曲家、越家、崔家、王家四家之人,让他们来提货。
至于梁家那边,在梁无忌的解释没到之前,肯定是不能送去的,毕竟梁家又不都是梁无忌的,这上杆子的不是买卖,还是得表明下自己的态度才行。
另外李皓还有个谋划,想借用下梁无忌的权力,既然徐州那边没什么仗可打了,那自己为何不到豫州去发展下。
本来州牧对于治下的部分官职就有征辟的权力,当然纵使有些官职不是他可直接安排的,也可向文帝举荐。
李皓如今又已经有了官身,这事办起来就更加容易,正好借着这次机会转任地方实职正式掌军,为以后能够参与战事做些准备。
对于劝动梁无忌征辟自己,李皓从未曾担心过,只是原先有些担心这样会引起梁家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