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块,盐道官员、盐商、漕运还有最下面的盐场盐户。
只要这四块可以打掉其中一块,那剩下的事情也就好查了,只是具体的举措我还没有想好。
所以我打算先投石问路,我相信在我到来之前,他们肯定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顺着他们的意,在这四块上都敲一敲,等他们出招了在后发制人。”
秦夫子说道:“这样也好,如今你在明他们再暗,先把水给搅混了也是件好事。
而且他们也不可能真是铁板一块,指不定就能让你抓住机会。”
说道这里,秦夫子忍不住叮嘱道:“不过有些事情,你办的时候还得注意些,淮南的这些官员们,不说都被牵连进去。
但十之七八肯定是有的,你在扬州的一举一动,估计都在他们的监视范围之内。”
李皓答道:“老师放心,这个我自然明白,这也是我为什么要住在自己府上的原因。
我现在府里面伺候的大多都是签了死契,就是防着他们把手给伸进来。
至于外面监视的,也不敢太放肆,否则真让我抓住了人,他们就该小心我借题发挥了。”
不过这时的李皓,想到今天没有出现的安抚使和提刑,便问道:“淮南西路上的安抚使赵聪和提刑陈臣,老师可认识。
他们和盐税一事,会不会有关联。”
秦夫子说道:“这两人我都不熟悉,恐怕还得你自己去查。”
而就在李皓与秦夫子说话的时候,这边一众淮南官员也在商议着要如何应对李皓。
正好这时李皓到了秦夫子那的消息,也传到了这边。
只听楚州知州说道:“可惜那位秦夫子没有加入到我们之后,否则要应对李皓就好办多了。”
扬州知州说道:“还可惜,你可知那个秦夫子是谁,他可是与欧阳修、韩琦熟识的很,贸然把他给拉进来,弊大于利。”
可楚州知州见此,便反驳起来,后面更是直接吵了起来。
见此情形,王佑乾说道:“好了,这个事情没有什么好吵的,如今李皓带人下来清查盐税,是官家亲自任命的,而且他背后还有几位大相公的支持。
若是没有一点收获,不仅是他,官家和大相公们也不会轻易罢手,到时再会是谁来,可就不好说了。
所以今天我让你们一起过来,也是想商议一下,这次大家总共让出多少份额,好让李皓交差离开。”
听到这话,下面的人一片安静,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不说话。
对此,王佑乾也不恼,而是说道:“既然大家现在都没想好,那也不急着订。
咱们退肯定是要退的,只是也不能那么轻易的退,否则别人只会以为我们好欺负。
在退之前还是得让李皓碰一碰壁,才能让他知道轻重。”
随后便开始了具体部署:“在这段时间里面,私盐方面减少出货量。
毕竟殿前司的人马如今就在宿迁县,离海州、楚州、涟水军都近在迟尺,一定不能被抓现行。
另外盐场那边也要严加看管,不允许任何闲杂人等靠近。
至于盐商那边尤其要管束到位,李皓就是扬州人,那个叫程始的不就是他的麾下。
别其他地方都没事,在这上面阴沟里翻了船。”
对于王佑乾的吩咐,众人纷纷应承下来,而后王佑乾便让人各自去办事了。
第二天一早,李皓才刚刚起床,蔡襄便找了过来。
说要现在就带着人出去,直接私下到盐场看看。
这事昨天本来就已经商定的,但李皓也没想到蔡襄会这么积极。
本来还想问问要不要自己帮忙,结果蔡襄说轻车简行不要李皓安排。
于是李皓也不强求,干脆让蔡襄混到出去采买的下人中间,就离开了。
结果刚送走了人,又马上有人找来了。
李皓让下人先把人领到正厅,然后吃了些早饭才过去说话。
只见程始颇有些拘谨的坐在椅子上,李皓走进正厅说道:“程老爷,咱们应该是有三年未见了吧,您这可是越来越富态了。”
程始说道:“这不是拖了您的福嘛,不管是香皂生意还是肥皂生意,这些年做的都很好。”
对于这个李皓自然知道,毕竟自家的分红这两年涨势喜人啊。
不过李皓也知道今天程始过来,就不是谈这事的,同时也不想绕弯子。
直接说道:“哦,你手下只是这两门生意好吗?我怎么听说你如今都已经插手到盐行去了。
这可是门大生意,比起做肥皂和香皂的买卖,可要挣的多得多吧。”
程始连忙解释:“李大人这话说的,盐行的生意我也只是被拉进来的,李大人要是不想我做,那我便不做就是。”
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