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伦撒-摩根感觉到了一丝更为凝重的血月气息,他将手边夹着的雪茄在石桌上磨了磨,而后下意识问道:
“那是什么声音?”
听到他的提问,还没等指挥官凯普尔文给出回答,老泊森就咧着嘴给出了答案:
“是我们的另一位盟友,当然,他的身份你一定会极为吃惊。。”
“他也是我们攻入劳伦兹瑞尔的关键人员。”
凯普尔文平静地补充了一句,
“你刚刚不是问我,
为什么敢进行这样一场近乎豪赌的边境战争吗?
等他出现,
或许就能完美解答你的这个问题了。”
直到听到这句话,
福伦撒—摩根才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沉声笑道,当然,那是依旧轻蔑地笑容:
“怪不得我来这里只见到了这些血月教派的信徒,却并没有见到能和我们对等交谈的血月神父。
呵,
我还以为他是去那位血祭君王的墓穴里提前刨坑去了。”
但下一秒,
一个极为阴冷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如果你说的是我神麾下的大君,而且态度如此不尊敬,
那你们就会有难了。”
在昏暗的灯光下,一位中年学者缓缓步入屋内,
伴随着血色的阴影一同流入,
他的身影也被倏然拉长,投映在斑驳的墙壁上,宛如一尊来自深渊的雕像。
这位中年学者身着一件邪教徒的长袍,那长袍陈旧而破损,上面绣着扭曲的符号和诡异的图案,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长袍拖在地上,
发出沙沙的声响,与屋内静谧的氛围格格不入。
更为骇人的是,
他的脸上竟然还残留着鲜红的血迹,那血迹如同战场的烙印,记录着他刚刚进行的一场血腥仪式。
血迹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长袍上,为这件邪恶的法袍又增添了一抹恐怖的色彩。紧接着,血月的弧光也自他身后升起,仿佛背负着无尽的罪孽和诅咒。
中年学者的目光扫过屋内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或者是在享受着这份由恐惧和绝望交织而成的氛围。
而当他抬起头,
整个画面也倏然一暗,
因为,他竟然就是曾经追杀特莉丝的那位副院长‘伊格纳拉缇—铁伦摩尔’
他竟然追着也来到了这里!
“幸好还能利用圣悼-休伊法尔大墓地内那三十二具四阶圣骸骨进行跨阶献祭,
不至于完全没办法继续进行计划。
否则,
在让那个小东西跑掉之后,
没有了哀悼者之匙我还真不好这么容易就开启这扇边境之门。”
没错,
劳伦兹瑞尔—圣悼的前身,
其实是属于漂流者先驱们的沉眠之地:
【圣悼-休伊法尔大墓地】
“但这扇门持续不了太久,最多十个小时就会碎掉。”
曾经的圣悼副院长,
现在的血月教派神父伊格纳拉缇—铁伦摩尔缓缓说道,
但下一秒,他竟然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难以预料的动作,
这位残忍的中年学者随手挥刀,
竟然直接用手中的仪式祭刀划开了身旁一位血月信徒的喉咙,随后竟将那喷涌的血流导入了自己的口中:
“啧啧啧~
虽然还不够纯粹,但至少能让我稍稍缓解一下接触圣骸的死灼感了。”
他舔了舔唇边的鲜血,
并没有在意那具早已成为干尸的血月信徒倒在地上发出的闷响,
而是死死地盯着会议室内的几个人:
“我们现在必须出发。
等那群愚蠢者的劳伦兹瑞尔支援者到来之后,
我们大概就可以为血月、为鲜血大公‘阿兹特克帝国的蒙特苏马一世’,献上那最伟大的荣冠战争了!
至于劳伦兹瑞尔,
它将会是一个极其完美的【质材】!”
但听到这里,
福伦撒-摩根在洞悉了全过程之后,他冷着眼点燃了一根雪茄,
却给正准备升温的会场气氛破下了一盆冷水:
“你背叛了休伊法尔甚至重创了他,
这固然是一件好事。
但那毕竟只是偷袭,
我就不说康斯坦斯老头那个明面上的五阶黄金了,根据现界天文会宪章第1612(2005)号决议宣告:
边境战争规模一旦超过【危害度过零点平衡值】,其他五阶就会介入,
这些。
你们还扛得住吗?”
“哈哈哈,
你不会觉得我们需要抗住敌人,甚至需要胜利吧。”
中年学者伊格纳拉缇走近了两步,死死地盯着福伦撒的双眼随后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