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正在聚光灯下进行手术的医师看见了自己的房门被推开。
门口站着一位披头士风格穿着铆钉夹克衫的美国白人。
他嬉笑着拿出了放在桌上的那封信:
“迪安,一封用‘莱茵’自称的匿名信。
你猜猜这是零和博弈、牧羊人还是沉眠教派寄来的?”
“斯图尔特,我只擅长向尸体询问答案。
至于推理寄信人,对于警长或许很简单,但对于一位法医来说,却并没什么有趣的地方。
你不如打开那封信看看具体内容。”
嬉皮士打开信纸。
两分钟过去。
他阅读完毕。
而后打开一罐啤酒,声音也没有了那么轻佻:
“莱斯昂顿集团,如果没有正规搜查工序,我们如果出手,会被判几年?”
法医平静地回到道:
“这次并不需要我们动手。”
“这信里写的看上去不赖,迪安,别忘记整理审判材料,绝境长城那边的书记官你是不知道有多烦人。”
“我还记得,在半月前,我从曼哈顿第五大道帝国大厦中走出来。
去莱瑞家的面包店买法棍。
那是大街还会被被晒得渐渐热起来的时候。
哪怕入秋。
尽管树荫深邃,你仍然可以隔着它们看到一派耀眼的阳光。
可惜,现在已经彻底进入黑夜了。”
这位职业是法医的中年英格兰男人平静地自言自语道。
他手中的刀刃没有一丝颤抖。
无比精准且迅速地切断了手术台中尸体碎块上的深渊感染源病灶。
“守夜者‘莱茵’,能从人事记录里查到吗?”
嬉皮士笑着说道:
“仅有的一次记录,还是在威斯敏斯特上议院会议中被巴伐利亚大公提到。
呦,这么看。
你怕不怕,他其实是伪装者混进来的。”
砰!
迪安将手术刀钉在了墙上。
而后。
这位法医先生平静地定下了结论:
“他做的事情符合底特律规则。
也符合守夜人底线。
所以。
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