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风沙,接着右手伸出,用力一挥!
“灭!”
刹那间,那风也不刮了,火也不烧了,沙也不飞了,四周一片个清净乐土,蓝天白云。那赛太岁看到这一幕,也是内心大惊,想着:“我那铃铛乃是先天抟铸之物,道祖八卦炉中炼金而成,从未出过差错,怎的这次却是不响了?莫非这凶人也有法宝克制不成?”
想到这里,那妖怪也不敢恋战,急忙想要回洞。端木槐哪儿会放过他,眼见这妖怪要跑,也是不再掩饰,怒吼一声。
“着!”
只听这一声怒吼出,四面八方皆是回响,周边妖魔纷纷炸裂,那赛太岁也只感觉耳朵一响,随后便见血水从七窍八孔里喷出,更是张开嘴一口鲜血,接着跌落在地。
“受死吧,妖怪!”
这会儿端木槐也是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抓着那妖怪的脑袋便要一拳轰下。而就在这时,却见这天上忽然传来一声音。
“且慢动手。”
“嗯?”
端木槐听到这声音,挑了下眉头,抬头望去,只见一白衣观音驾祥云而下,落在了端木槐面前,朝着他行了一礼。
“菩萨这是何意?”
端木槐抓着那妖怪,却是不松手,而是盯视着观音开口询问道。
“实不相瞒,我是来这里收妖的,它原本是我跨的个金毛犼,因牧童盹睡,失于防守,这孽畜咬断铁索走来凡间,却是与那西梁女国王消灾也。”
“消灾?消的什么灾?”
“你有所不知,当年这女王尚未继位时,曾有过巡猎,当时有西方佛母大明王菩萨所生二子,乃雌雄两个孔雀,被她射中。伤了雄孔雀,那雌孔雀也带箭归西。佛母忏悔以后,吩咐教她拆凤三年,那时节我跨着这金毛犼同听,不期这孽畜留心,故骗来皇后。”
“哦呵,真是有意思。”
听到这里,端木槐嗤笑一声。
“这佛母好大的脾气,若是自家孩子,就该好生看管。既然放了出去,就该想到会被人射杀。若不是这孔雀是佛母孩子,那女王也就不会有这一劫了对吧。佛家还讲众生平等呢,要是真的平等,你佛母又何必找人家的麻烦?”
“这……………”
“算了,这孔雀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也不管。但是这金毛犼可不能放了你。”
端木槐一面说着,一面提起那金毛犼的脑袋。
“这货不但抓了人家王妃,还每隔几个月就抢几个宫娥过去吃了,若只是抓人还好说,但是杀了人可就不行了。这玩意儿我杀定了,待我杀了它,祭我的五脏庙,菩萨还是请回吧。话说回来,这玩意儿是菩萨你的坐骑,按照道理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然而这玩意儿却是吃喝玩乐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我没查菩萨你个管教不严之罪,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话音未落,只见端木槐一拳轰下,还未等菩萨阻止,就见那赛太岁已然气绝,化为了原形。
“哎………阿弥陀佛………”
看到自己坐骑被杀,观音菩萨也是无语。
“你这般性子,纵然到了西天又如何求得真经?”
“真经?敢问菩萨,何为真经?”
端木槐冷哼一声,盯视着观音菩萨。
“昔日那如来说西牛贺洲者,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无上真,人人固寿。更说有三藏真经,可以劝人为善。然后呢?我这一路走来,进了西牛贺洲,不贪不杀倒是没见,杀人放火的妖怪却是见了许多,而菩萨更说大乘佛法三藏,能超亡者升天,能度难人脱苦,能修无量寿身,能作无来无去。但是呢……………?”
端木槐面色一肃,眼露杀气。
“那车迟国和尚被杀被砍,却是没得人管,这大乘佛法也没见得度难人脱苦啊。那乌鸡国王倒是乐施好善,只是被你们为难,泡了三天菩萨就弄的人家鸡犬不宁。佛家不是讲与人为善么,怎么就为这么点儿小事就动手了?反正我一路走来,都未曾看见那如来佛法有个屁用,可笑那如来居然还说我大唐南增步洲者,贪淫乐祸,多杀多争?菩萨你可实话告诉我,那如来到底想要做什么?当初唐王听了你的鬼话,才派洒家前来取经,菩萨你是不怕唐王治你个欺君之罪怎么的?”
“一啄一饮,皆是命定,因果轮回,便是如此。”
“那就没办法了。”
端木槐摊开双手。
“既是如此,那说明这金毛犼今个儿注定死在洒家手中,既然一切都是因果循环,那菩萨也不要再来阻止,这才是乱了因果,动了天命啊。”
“哎……………”
看着端木槐脚下躺着的金毛犼的尸体,观音菩萨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
“既是如此,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观音便驾云而去,只留下端木槐站在那里,他眯起眼睛,盯视着观音菩萨的背影,露出了一抹狞笑。
“既然佛家讲究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那洒家杀上西天,灭了灵山,也是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