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透接过小方块,仔细观摩一番,并未发现什么玄机。使劲捏了捏,居然捏不动。
“这可是稀有的材料所制,抗击能力极强。据说能保存千年不变。”杜珂出声制止了林透的尝试。
“那这是什么?”杜珂的话仍然没有解开林透的困惑。
“应该……是信物吧。”杜珂歪着脑袋想出了一个词,“金银楼送来的,说是专程给你,或者是你背后那个高人的。”
“鲍松?”
“正是鲍松亲自送来的。他说感谢你背后的高人帮他解决了困难,所以将这一物件送给你。还含糊不清地说了‘舞月’,‘凭证’,‘完璧’几个词。神神秘秘的,真是叫人搞不懂。”
林透苦笑明白了手上东西为何物。
金银楼养了一些女子,在遇到贵宾时作陪客送客之用,这帮助金银楼拉拢了不少关系。而鲍松作为临江郡金银楼的管事,吃了豹子胆,为了经营自己的皮肉营生,私自调用了临江郡金银楼的“资源储备”。
舞月正是“资源”中的最上品。禹秋山脉中那个十三号发现了鲍松的机密,并以此相挟想要得到舞月的服侍。只可惜姑娘没有享用到,就死在了自己人十四号的手中。
林透请求鲍松的帮助时,把这一件事也算在了自己扮演的“高人”头上。当时只是为了增加些许说服鲍松的筹码,没想到鲍松倒一直将这事放在了心上。
鲍松送自己这个小物件,还说了那些含糊的话,分明是想用头牌舞月来交好自己。这个小方块,大概就是去找舞月的身份凭证吧。这样的东西,莫说有杜珂在身边,纵是没有也是万万不能收的,自己一心修炼,并没有那方面的癖好。
“这个……我抽个时间去还给鲍管事。”林透下了定论。
杜珂眼中流出疑惑:“木头,你这表情怎么怪怪的,该不会跟鲍松之间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没……有,你胡乱想些什么呢。”林透摸了摸杜珂脑后的发团,惹来杜珂一番白眼。
杜珂也不甘示弱,手上刚抓完饼吃,还有些残余的油腻。晃着亮晶晶的手指向林透脸上摸去,想要涂林透一个花脸。林透赶紧躲避,然而杜珂实力可不弱,手指的敏捷更是胜过林透的脸许多。
一抓一躲,最终抓者获胜。
只不过在林透的躲避下,杜珂的方向出了偏差,仅抓到了林透的下巴。眼看五爪袭来,林透情急之下一张嘴,竟然含住了杜珂的一根手指!
两个人顿时定住了。好似杜珂在用手指喂林透一般,林透失了神,鬼使神差地伸出了舌头,在口中手指上轻轻一舔。杜珂的脸上顿时飞满了红晕,画阁之内一片旖旎。
“咳咳……我似乎回来的不是时候。”一个声音在门外突然响起,惊动了愣神的两人。
杜珂这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猛地把手指抽回,端起桌上放满了碗碟的木盆,飞也似地奔出了画阁。
“大……大师,你怎么回书院了。”林透揉了揉脸,以此遮盖了面上的绯红,迎面对上了门外的仲明大师。
陈仲明哈哈一笑,走了进来:“这可是我的地方啊,林透你这个问题,可是在怪我不识时务?”
“大师你说笑了,”林透苦笑着反驳,“大师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天却突然出现在演武场,我对此有些好奇而已。”
“原来你是说这个,”陈仲明收起了调笑,换了感激的表情,“你小子大方,我当然不能小气。去为你撑个场面不过小意思。”
“大师是说,你是特地去演武场的?”
“那是当然,我这把年纪了,怎么还会有闲心思凑那种热闹。什么在金银楼的话,全是随口编的。”
林透赶忙起身施礼:“大师特地帮我,林透在此谢过大师。”
陈仲明拦住了他:“我都说了,你小子那么大方。我是去还你情的,再让你谢我,我可承受不起。”
大方?自己只送了陈大师一些灰曜叶和灰曜笔,这算得上哪门大方。
陈仲明看出林透不解,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在他眼前晃了晃。林透有点傻眼,仲明大师手中拿的,正是自己稀释好,让小芋头送到金银楼典当行的养神灵液。
“大师这是何意?这个难道就是大师一直寻找的东西,恭喜仲明大师了。”
“林透,你可别装傻。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个是你的手笔?”陈仲明小心地收回了玉瓶。
林透摸摸脑袋:“大师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寻常人典当,无论什么样的物什,总是为财而去。我可是第一回听说,有人分文不取,把东西放下便走的。更重要的是,这东西还正是我急需的。”陈仲明摸了摸长须。
“大师为人正直,有的时候鸿运当头,也不是什么怪事。”林透干笑做了回应。
“是这个样子吗?”陈仲明意味深长地笑了,“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