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易春凝出声附和道。
“小丫头不要插嘴。”梁水彤轻轻拍在易春凝的小脑袋上,对林透怒目而视,“就算……就算你是画展的顾客,但是你的说书摊吸引了太多的人,让画展无人问津,让我们没有收入饿肚子,这就是你的错!”
“敢问梁姑娘仲明大师的画展有几日?”
“半月。”梁水彤以为林透要岔开话题,“你可别转移话题!”
“我的说书会多久?”
“一……半天。”
林透轻轻一拍掌:“这不就是了。只有半天的说书会,怎么能影响的了半月之久的画展呢。很显然的事实是,画展本身就无人问津!这从我连续去的前几日就能感受出来。”
“你……”梁水彤发现自己完全被这个说书的小子压制了,一时间张口结舌,莫能辩驳。
“而且啊……”
“而且什么?”
“而且就算你非要不讲理,把一切赖在我头上,似乎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吧?”林透摊摊手,耸耸肩。对付这种小辣椒,以他的口才是一点不怕的。
梁水彤终于偃旗息鼓,瞪林透一眼,到一边生闷气去了。易春凝紧跟过去安慰她。
“小子,你这样可不太有风度啊。”因为无人关注,陈仲明早就从尴尬中缓了过来。目睹了林透和梁水彤的论辩,笑着道。
林透微微苦笑:“叫仲明大师见笑了。小子乡野生长,嘴上确实有些不饶人了。”
陈仲明只是调侃,并未纠结于此话。眼睛向南边望了望,对林透神秘地笑了:“小子,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大师请讲。”
“任何问题都可以?”
“呃……”林透嘴上及时刹住了,“或许……我尽量。”
“没看出来你还有些滑头,”陈仲明眯了眯眼,“两个月前,栖云书院天生异象,是你弄出来的吧?”
“异象?”林透满头雾水,自己的本事自己清楚,天地异象,这等东西还真不在他能力之内。
“小子还装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会杜家的秘术。你在祁禹镇出现的方式,我可都看见了。况且,以你的实力想要贯穿东洲,从最南边来到这西边偏北的安阳国,没有杜家秘术怎么办得到?”
“大师说的没错。我确实会一点。”陈仲明有理有据,林透只能承认,“只是那天地异象,我确实不知。”
陈仲明盯着林透看了许久,见他始终坦然,方才确信他不是有意隐瞒,而是确实不知。
解释道:“你这样子,倒是把我心中另一个疑惑也解了。”
“我原以为,以杜家的家风,非杜家后人是不可能会他们的高深秘法的。现在看来,杜家的严防工作做得也不怎么样。就连最最核心和神秘的东西,居然都让外人学了去了。真是苍天有眼。”
林透哭笑不得。胆敢这样评价杜家,又姓陈,这陈仲明大师,难不成是长平陈家出来的?
陈仲明可不知林透心中波澜,继续道:“杜家那门秘术虽然神秘,但是有一个特点广为人知。就是施法之时,天地色变。看来你还未在外面用过,所以不知其中奥妙。老夫还是劝你一句,要小心些。你这事情若被杜家人知道了,可不会轻易甘休。”
“谢大师指点。”林透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以前他还真不知道纵天术的施展会伴随天地异变。如此说来,自己逃命的方式,以及掌握纵天术的秘密,杜谴他们岂不是一清二楚!
之前自己与杜家的矛盾只有杜谴,现在看来,可是整个杜家了。林透失笑着叹了数口气。
不过心里却不慌张,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似乎早就把整个杜家当做奋斗的对头了。这样的心态,有部分来自于大哥杜珣,还有一大部分,大概来自于一些他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既然仲明大师当时在上元郡,可否烦请大师告知一下,后来栖云书院的状况?”林透兀然想到了在栖云书院的好兄弟杨六,以及他的母亲杨大娘。
陈仲明遗憾地摇摇头:“我虽然在上元郡,却未曾关注过栖云书院。林小兄弟这个问题,老夫怕是不能作答了。”
林透理解地颔首,眼中却有着深深的遗憾。
“不过,”陈仲明重新将林透的胃口吊了回来,“老夫不在,有一人却是一直呆在栖云书院的。你问的东西,她一定知道。”
“谁?”林透心中惶惶然有了些不妙的预感。
陈仲明面上浮现出看好戏的神情,朝旁边一指:“梁丫头,梁水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