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晨准备走入下一层的时候，已经倒在地上的镜像突然开口，“喂，唯我独狂，我想知道你那个朋友是谁。”

陆晨停下脚步，“一位良师益友，只是他已经兵解陨落。”

“他有仙体？”

“嗯。”想起木玄，陆晨心中总是有一丝愧疚，他没能救下木玄，反而是木玄用生命成全了他。

“原来如此。唯我独狂，如果你现在离开镜面世界，也算你挑战成功，我可以将我的宝物送给你。如果你继续走下去，一旦输了就什么都得不到。”

“神魔九变中卷？”

“不是。”

“那没什么意思”陆晨摇摇头，寻常物品他已经不感兴趣了，现在他要追求的不是数量，而是质量。

“你就这样上去，你知道下一层是什么情况嘛？不怕打不过吗？”

“我习惯一直往前走。”

“哈哈哈哈，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陆晨微微一笑，直接上了第二层。

第二层的大殿内，立着一面镜子，陆晨皱眉走了上去。

镜子里陆晨是人类形态，要知道刚才一战后，陆晨现在可是恶魔形态。

这面镜子，照出了另一个陆晨。

二层已经没有攻略参考了，陆晨也是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也是跟自己打吗？”

周围也没刷怪，陆晨更加疑惑。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陆晨不由问道，“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人……嗯，果然还是我，你是面诚实的镜子。”

还好周围没别的人，不然谁能想到被全服通缉的唯我独狂，居然这么无聊。

陆晨绕道镜子后面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喂，这一层到底怎么过啊，好歹出来个人打一架啊。”

正在此时，镜子开口了，“你已经在第一层证明了自己的实力，现在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就可以通过这一层。”

“嗯？还有这好事？”陆晨瞪大眼睛，“什么问题？”

“神，心怀天下，恩泽万物，劝人向善，魔，唯利是图，杀戮苍生，引人入魔，那么神魔之间，你选择神还是选择魔？”

陆晨眉头紧锁，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这个问题就是镜中的自己在发问。

“你这一路走来，曾经为别人战斗过，也曾经为自己战斗过，你的肉身与性格都是神性魔性各半，那么能决定的，只有你的内心。”

陆晨沉思片刻，“你是那个什么凌天仙尊？还是代表了九天的意志？”

“我是万物，却又不是万物，我也不代表任何人，我只是想知道！”

陆晨摇着头，“真是很奇怪，你们怎么总是喜欢逼我选择呢，我成神成魔管九天什么事，九天里强者无数，神也不多我一个，魔也不少我一个。”

“因为你始终没有做出选择，这也意味着你不在九天之内！”镜子里的陆晨说道，“你可知道，但凡登峰造极的强者，无论神魔，实际上都是一种纯粹的意识？”

“无论神魔，都是合理的，就像阴阳两极，相互制衡保持稳定，可是你……你就像游离在规则外的部分！”

“实际上，你确实也一直在打破规则，不是吗？”

陆晨微微一笑，“规则是谁定的？我这一生已经烦透了条条框框，不想再在这里受到这些条条框框的约束！”

“从一重天到这里，我经历过了很多，善恶其实并不能完全定义。”

“小绿毒害神农谷百姓，为的是为他们报仇，灵武药尊渴望力量，但心中也有善念，他的目的，或许是想改变人类的卑微地位……天惩塔里，每一层守护者都想要我的命，可是当我的朋友也在天惩塔内成为守护者后，我才会站在他们的角度，杀我，只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在人类眼中，妖族是十恶不赦的敌人，可是当我到了妖族领地，那里的人对自己族人很友善，他们也很团结。”

“所以，什么善恶不善恶，什么神魔不神魔，神挡我，我可以杀神，魔挡我，我也可以杀魔，人族妨碍我，我杀人，妖族拿我当朋友，我便拿他们当朋友！我做事只求问心无愧！”

“对于你的问题，我的答案是……我选择做我自己！哪怕你不让我通过这一层，我依旧是这个答案！”

镜子里的陆晨一直在看着陆晨，仿佛像是能看穿陆晨的思想。

良久，那个陆晨嘴角微微扬起，“恭喜你，你通过了这一层，你可以选择现在退出镜面世界，那样你可以得到一二两层的奖励，如果你选择继续挑战，那么失败后将失去所有奖励。”

“你的奖励是神魔九变中卷吗？”

“不是。”

“那我选择继续挑战！”

“你有做出选择的权利！”镜子里的陆晨说完，渐渐淡去，随后镜子里出现了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