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我妹妹浴池的锁就是我自己做的。用干草折个娃娃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跟着我做就行了。当然,前提是你对我的恶意足够,恶意不足的话,那针扎上去就会像蚊子咬一样。要是因为这个而让娃娃完全起不了效果,那时可不要怪我。”
“放心,我对你的恶意足以让你五马分尸、暴毙街头!”
纳瓦拉公主白了法兰西岛伯爵一样,然后学着他的样子从脸盆里抓起了一把干草:
“该怎么做?说!”
“先把两根草这样着这样对折,”法兰西岛伯爵示范着,“然后一边对折,一边用你最大的恶意大声诅咒我,骂我也行。”
“怎么骂?”
“怎么骂都行,不会就跟着我——冷酷无情的刽子手!”
“冷酷无情的刽子手!”
——“白白浪费食物的猪猡!”
“白白浪费食物的猪猡!”
——“一呼吸就污染空气的可笑侏儒。”
“一呼吸就污染空气的可笑侏儒。”
——“活到四十岁还一事无成的废物!”
“活到四十岁还一事无成的废物!”纳瓦拉公主渐入状态,“上辈子没碰过女人的色鬼!明明比我还矮,却总是想耍帅的小丑!还给我用公主抱,不知道我光是站在你身边,就会起一身鸡皮疙瘩吗……”
“可以。”法兰西岛点了点头,“你出师了。”
用干草做娃娃是一项慢活,加上不熟练,纳瓦拉公主忙活了半个晚上,只做好了小半个脑袋。困意渐渐涌了上来,从她嘴里吐出来的骂人的话,也渐渐地变得没什么力气了。
“把东西收好,我们明天继续。”法兰西岛伯爵端起脸盆就要走,“记得把我那根头发也收好,要拔根头发下来还是挺疼的。”
“等一下。”纳瓦拉公主从背后喊住了他,“告诉我名字。”
“名字?”
“你的名字。”纳瓦拉公主盯着他的后背,“巫毒娃娃的话,得有对方完整的名字吧?”
“加洛林。”
“那是姓氏。我问的是你的名字。”
“名字也是加洛林。”
“加洛林.加洛林?你当我是傻子吗?”
法兰西岛伯爵的身体微微怔了一下。
“那样的话,我就没有名字。”他回答道,“为加洛林而生,为加洛林而死。我就是加洛林,仅仅只是加洛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