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艾拉这边,登记报名比武大会的人已经排成了长队。
阿乌特莫克等阿兹特兰武士忙乱地维持着秩序,拉维咬着牙齿奋笔疾书,而艾拉接待着那络绎不绝的报名者,急的都快哭了。
“说了是入赘!明白吗?是入赘!孩子是跟阿基坦公爵家族的,懂了吗?入赘还要报名?你们什么毛病?”
“阿基坦公爵那女儿长的很丑的!胡子一大把!长的就和海盗王国那海盗王一样丑!怕了吗?什么,你是真心爱着阿基坦公爵的女儿的,长什么样都没关系?你根本连她的面都没见过把喂!”
“说了好几遍了要贵族、要贵族,平民不要来凑热闹!已经够乱了,你们别来添乱!”
西瓦顿捧着一迭纸走了过来:“神使大人,刚刚有好几个商人过来。他们听说要搞比武大会,都想把自己家的场地租借给你们用。你看租哪个?”
“有哪些选择?”
“一个老板说自己在郊外有一块空地,原本是牧羊的,围起来改造一下,搭建观众席、分隔出各种比赛的场地,应该就可以容纳上万名观众。大概准备三个月就行?”
“三个月?三个月那还得了?现在的事情已经闹得够大了,真酝酿三个月,阿基坦公爵本人怕都要来找我比武了!”
“还有一个是赛马场的老板,那里的观众席可以容纳几千名观众。稍微改造一下,大概只要准备二十天……”
“二十天也不行!就现在这个样子,谁知道二十天后会变成什么样!”
“那还有一个竞技场,不大,马上比武什么的是搞不了的,平时也就是比赛团体战、摔跤这些项目了,装饰一下,后天就能用……”
“就是这个!!!”
艾拉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人群吼道:
“听着,比赛时间是后天,在竞技场!那些太远的人赶不过来的人,就别把消息传给他们了!”
“那让我先报名!”
人群一拥而上,突破了阿乌特莫克等人的防线,把桌子、拉维、艾拉,一并撞翻了。
“这样不行。得想个办法!”艾拉挣扎着从人群中爬了出来,“西瓦顿,挂坠给你,接下来就全部交给你负责了!”
“啊?什么?”西瓦顿被压在桌子底下,没反应过来。
艾拉已经跑远了。
就在艾拉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诺曼底公爵的儿子已经在海斯泰因的护送下,抵达了巴黎。
虽然艾拉忙于比武大会的筹办,但行动计划并没延缓。按原来的方案,抵达巴黎后,将先由诺曼底公爵的儿子去试探法兰西岛伯爵的意愿,确保没有危险后,再安排艾拉和法兰西岛伯爵的会面。这个过程中,艾拉本就是要隐藏身份继续装成外邦的商人的——现在装成“阿基坦公爵”的人,也差不了多少。
海斯泰因默不作声地打量着整个城市。巴黎的市区倒还繁华,但当注视阴暗的巷子时,他发现里面倒着许多衣衫褴褛的人,如果靠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来自尸体腐烂的恶臭。
“这里晚上的治安看起来不会很好。”他说道。
“最近又在闹黑死病了,流民是多了些。所以你们得恪尽职守。”诺曼底公爵的儿子说着,又叹了口气,“希望这一轮的瘟疫,不会影响到诺曼底。”
凡尔赛宫位于巴黎西南郊外,规模庞大,其面积不亚于一个街区。进入宫殿,就是一条富丽堂皇的金色走廊,两旁陈列着无数个白色的大理石雕塑。
公爵的儿子对迎上来的士兵报上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就带着海斯泰因在侧厅等候。过了不久,一个彬彬有礼的老头走了过来,略带歉意地鞠了一躬,说道:“不好意思,劳烦各位空跑一趟,
执政官他身体抱恙,实在是无法接见各位。如果需要,我可以在宫廷里给你们安排食宿,等执政官身体好转再说。”
“身体抱恙?是真抱恙还是假抱恙?”公爵的儿子不高兴了,“我们大老远过来一趟,他怎么能不见我们?”
面对公爵儿子的质问,却见那老头抬起头、正色道:“请问,公子的父亲如今身体如何?”
“受了点伤,正在养病,怎么了?”
“既然如此,那公子你目前就还没有继承诺曼底公爵领,仅仅只是一个无地的贵族而已。恕我直言,执政官事务繁忙,无法在第一时间接见来客是常有的事情,执政官能够给你们安排食宿,已经是很客气了。刚刚那些话,我就当没听到。”
这一番话,直接把公爵的儿子顶的哑口无言。确实如那老者所说,诺曼底公爵才是执政官的直属部下,而诺曼底公爵的儿子什么都不是。就算被闭门不见,他也没有理由发火。
就在他垂头丧气地想要回去的时候,海斯泰因却在一旁开口了:“那么,能否带我们去见玛丽小姐?我们准备了一些礼物,想要送给她。”
“玛丽小姐吗?”那老头神情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