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对那男人怒目而视,可那男人脸上却丝毫没有惧色。
“我就等在老地方,想明白了就来那里找我。可别让你父亲等的太久。”
说罢,他又大笑几声,拂袖离去。
公爵的妻子就像疯了一样扑到了她儿子的面前。
“刚刚那个男人是谁?他有办法救你父亲是吗?你为什么要赶他走?快点把他请回来!”
“母亲!他想要挟我们!那份信一写,父亲栽赃厄镇男爵的把柄就落到了他的手里!不只是如此,如果他把这封信寄给海盗王,恐怕我们的领地会再度受到海盗王国的进攻!”
“那又怎么样!你父亲都要死了!”公爵的妻子使劲地摇晃着自己的儿子,“被海盗王国进攻又怎么样?被发现栽赃陷害又怎么样?领地的士兵和骑士不就是在这个时候使用的吗?可你要不写,你父亲就要死了!”
公爵的儿子担忧地扫了一旁的艾拉一眼,忽地横下心来,把已经疯了的自己的母亲一把推了开去。
“父亲已经选择了站在海盗王国的这一边,作为他的继承人,我尊重他的选择。”
“那让我写、让我写这封信好不好?”领主的妻子哭喊道,“要是被海盗王知道,就指着笔迹说是我瞒着你们偷偷联系的盗贼,把我的头送给海盗王让他罢兵,这样行不行?我们不能就这样看着你的父亲死掉啊!”
艾拉在一旁轻轻咳了一声。
“看来诺曼底有着一位称职的继承人。你刚刚做出的选择让我很高兴。这样吧,让我的医生帮你们看一看,怎么样?”
公爵的儿子愣愣地转过头来:
“瑞……莫库特内萨瓦.科约特尔索莫克,你的医生连这样的病都能治吗?”
“没什么问题的吧?”艾拉回头一瞥,“西瓦顿,你能治这个病的吧?”
西瓦顿一直都腼腆地低着头跟在后面,听到艾拉的喊话,她也有点吃惊:
“……我?”
“你身为阿兹特兰的祭司,肯定对人体心脏的结构非常了解吧?”
“我试试看。”
西瓦顿小心翼翼地走入公爵的房间。她拨开公爵的衣服,闭着眼睛用手在伤口附近摸索了一阵,然后回头点了一下:
“应该可以,用匕首把箭头剜出来就行。”
公爵的妻子看西瓦顿年轻,显得不怎么放心:“小姑娘,你真没问题吗?这可是心脏的附近,一不小心伤到周围的血管,事情就麻烦了!”
“和重要的血管离的其实还挺远的。”西瓦顿显的颇有自信,“我动手处理的心脏,没有一千,也有几百颗了,要避开重要的部位完全没问题。”
“成功率有几成?”
“五成。”
“只有五成?”
“病能不能治好,除了医生的技艺外,还得看众神的旨意。我会在手术完成后替病人祷告。”西瓦顿低头祈祷,“如果病人他之前没有做过什么让诸神生气的事情,那成功的概率就有十成。”
公爵的儿子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点了下头同意了。于是西瓦顿从腰间拔出她从阿兹特兰带来的黑曜石匕首,推门走进了公爵的房间。
“我再写信叫人送些磺胺过来。”艾拉补充道,“这样,应该能让公爵挺过之后的伤口感染。”
这忽如其来的好消息让公爵夫人浑身一下子松懈下来,满眼泪水地跪倒在了地上。
“谢谢……谢谢你们!”
“但是,有件事情你们必须现在就和我说清楚。”艾拉严厉地扫了公爵的儿子一眼,“刚刚那个使者是谁?和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们之前动手劫海盗王国的货船,到底是为了什么?”
眼见瞒不过去了,公爵的儿子屏退左右,只把艾拉一行人留了下来。
“其实联邦内现在存在一个派系。”公爵的儿子说道,“他们向南想要驱逐天方帝国的势力,向北想要抵抗不列颠和英雄王国的入侵。比起松散的其他派系,他们内部要团结的多。他们自称联邦派,一心想要恢复联邦旧日的荣光。”
“这很正常。”艾拉说道,“但是,就现在阿勒曼尼联邦的情况而言,哪怕这些人真的全部团结在一起,恐怕也办不成什么事。”
“父亲他也是这么想的。虽然喝醉后他经常说要把周围的国家全部揍一顿,但实际上,在清醒时,他没有参加过任何派系的邀请——直到他听说,联邦派搞出了能够让人死而复生的魔药,而且能够量产,给每一个士兵服用。”
公爵的儿子越说声音越低。
“父亲听到这个,终于对自己酒后的那些胡言产生了信心。他野心勃勃地加入了派系,并拿到了第一批魔药。结果你也知道了,这魔药只是有概率治愈重伤伤口,概率不高,而且只能生效一次。那时,父亲就开始怀疑联邦派的野心能不能实现了。后来生病,被瑞典王你治好,他也算是顺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