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兀兀伊生气地挣扎着,“放开我!”
但那两个部落民就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拎着兀兀伊向西奔走。兀兀伊使劲地想要挣脱他们,但她只是一个年幼的女孩,部落的狩猎生活让她能够勉强制服一头灰狼,可面对同样过着狩猎生活的两个成年壮汉,在力气上又怎么拼的过?
“父亲!”她惶恐地寻求酋长的帮助,“父亲!”
但酋长却保持着背对着她的姿势,连头也不回。
眼看自己被拖的越来越远,兀兀伊急了,大声质问尾随过来的洛洛斯:“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解释一下!马上给我解释一下!”
“兀兀伊,这是酋长的意思。我们要保护着你先撤退。”洛洛斯笑着安慰道,“酋长等一会儿就会追上来。”
“开什么玩笑!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兀兀伊使劲地踢着双腿,但这除了给拉着他的两个部落民制造一点小麻烦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从阿兹特兰人的方向忽然传来了奇怪的歌声。兀兀伊把眼神往那一瞥,只看到一个祭司长模样的人带着十来个祭司,举着火把在阿兹特兰人的队列前舞蹈,那宛如咏唱的歌声便是从他们的嘴里发出。
这是阿兹特兰军队在正式作战前必有的仪式。随军的祭司用舞蹈和咏唱祈求太阳战神的庇佑。同时也让太阳战神来见证:这是一场堂堂正正战争。
这个仪式一旦举行,就意味着把阿兹特兰的军人推到了太阳战神见证的决斗场上。任何事态,哪怕是太阳王亲自下令,都没法阻止接下来的战争了。
兀兀伊并不了解阿兹特兰的整个习俗。但那带着几分刺骨严寒的歌声,让她隐隐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恐怖。
“洛洛斯,我们要回去帮忙!”她大声喊道,“父亲已经不再年轻了,他的魔法撑不住多久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
洛洛斯的回答完全出乎兀兀伊的意料。兀兀伊愣了片刻,在这片刻的时间里,她依旧被部落民拎着朝西狂奔。
“洛洛斯……你刚刚说了什么?”
“酋长的魔法能支撑多久,我比你清楚的多!”洛洛斯抬起一直低着的头,两只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所以我们才要带你走!兀兀伊,你一直说你已经不是小孩了,居然连这种事情都还要我们明说吗?”
“我……我……”
大草原上,传来兀兀伊断断续续的、不争气的哀啼。
——“呐,哭哭啼啼的孩子,可是要被脱掉裤子打屁股的哦?”
突然从后面响起的声音吓了所有人一跳。洛洛斯急忙把头往回一转,那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野草在随着风波荡起伏。
“太慢了太慢了。呐,快把头转回来吧?我在前面了,前面!”
话音刚落,拖着兀兀伊的两个部落民就一个急刹车——在他们回头寻找声音来源的那短短瞬间,有一个人出现在了他们的正前方,而且几乎是贴到了他们面前!
那是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男孩,将近成年,但脸上却还写着十二、三岁的幼气。他浑身上下的衣物都是用灰熊的毛皮缝制的,很厚实。两侧腰间各有一个短短的剑鞘,似乎是插着两把匕首。
这样的一个男孩,如今正嬉笑着看着他们,
洛洛斯警觉地让部落民后退了几步——一以当前的距离,他的匕首非常可能伤到兀兀伊。
“你是阿兹特兰派来的追兵吗?”他问道。
当说道“你是”时,哪个男孩还站在他的面前,但当“追兵”两声落下,那男孩却又忽地消失不见了。与之同时,身后传来了兀兀伊的尖叫声!
洛洛斯吃惊地一回头,却看到那个男孩正蹲在地上,若有所思地拉扯着兀兀伊的兽皮裙子。
“这么漂亮的皮毛,用匕首直接划开太可惜了。东西该怎么脱来着?呐,这东西该怎么脱?”
他抬起头,认真地询问兀兀伊身边的两个部落民。那两个部落民哪能忍的了这个,气急败坏地就用手上的石矛朝那个男孩扎来。却见那男孩“呀”地叫了一声,石矛落下时,不知怎么地就扎到他的前面了。
“呐?这是要决斗吗?是要决斗吗?”
那男孩望着两个部落民,脸上满是喜色。
“我已经很久没有决斗过了。你们部落那个老爷爷用的很厉害的那个魔法,你们也会用吗?呐,你们也会用吗?”
“你家长没有教过你不能随便扯女孩子裤子吗?”兀兀伊气的连哭都忘了,满脸通红地捂着自己的裙子,“你是哪里来的混蛋?专门来羞辱我的吗?”
“家长?是说老大吗?我看他也经常脱女人的裤子啊?他倒是说过,哭哭啼啼的孩子要被脱掉裤子打屁股。”
那男孩说着,视线继续在兀兀伊的裙子上打转。
“这毛皮太漂亮了,不好用匕首直接划开。要不你自己脱掉,让我打几下屁股吧?”
洛洛斯脸色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