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索索莫克在英格兰时被阿尔弗雷德用钢管打穿了四肢,几乎已成废人,行走时必须要靠左右两人同时搀扶。但这丝毫没有削减从他身上透出的领袖的威严。他往阿兹特兰武士中一站,那些阿兹特兰人立刻挥着武器高喝起来。
“欧索马里特背板了我们。他想靠着他手下那不足为道的几个武士和一群曾被我们征服过的本地懦夫,对我和羽蛇神的使者不利。”他在人群中高喊道,“希望他的脑袋里至少还剩有芝麻大小的智慧。倘若今晚他的武士真出现在这艘船前,那我们正好取一批新鲜的心脏带回特拉科潘!”
在阿兹特兰人的又一次高喝声中,特索索莫克下达了命令:“现在,列阵!不能让任何人靠近神使大人的船只!”
他的阿兹特兰武士开始快速奔走起来。特索索莫克回头看了艾拉一眼,说道:“神使大人,有个不情之请。羽蛇神能否给我的士兵以加护?这样能让我的部减少一点伤亡。”
艾拉尬了一下。这种事情她当然是办不到的。但这种情况下,不给阿兹特兰人帮助又不妥当。略加思索后,她示意艾米带人去船上搬一批铁质武器下来。
“虽然羽蛇神不能这么随便的给人加护,但是我可以给你们加护之外的礼物。”艾拉说道,“这是铁,它的坚固和韧性你们应该已经见识过了。就用这铁盾保护你们的躯体,用这铁矛贯穿敌人的甲胄!”
特索索莫克感激地朝艾拉点了下头。那二百多个阿兹特兰武士也兴奋地纷纷脱下了棉甲、抛掉了木盾,换上了艾拉给的装备。
“陛下,我们的人也已经准备好了。”艾米问道,“要和阿兹特兰人一起列阵?还是分开列阵?”
“让他们先回船上。”艾拉说到,“把参谋部的成员找来,有些事情我要和他们商谈一下。”
“哎?这种时候?”艾米颇感意外,“敌人都快打过来了……”
“并不。艾米,你想想,既然欧索马里特想除掉我们,为什么没有在酒席上动手?”
“为什么……?”
“因为他吃不准我们的实力,尤其是神秘莫测的‘神使大人’的实力。”艾拉说道,“既然宴会上没动手,那他就是想选一个更安全的时间。比如说——等我入睡后。”
“原来如此!”艾米恍然大悟,“那时间确实还很充裕。不过我们要讨论什么?如何压制这个城邦吗?这样的话是不是把特索索莫克也叫……”
“不,是讨论之后的总体方略。”艾拉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特索索莫克的背影,“特索索莫克需要回避。我以为我在利用他,但实际上,恐怕是他在利用我。”
埃斯特拉德、乌尔夫、亚尔马尔很快就被叫到了艾拉的船舱里,达斯特却迟迟不见踪影。
“师父呢?”艾拉问道。
“他在宴会上喝太多了。”亚尔马尔回答道,“现在躺在床上乱说胡话,起不来。”
艾拉叹了口气。她这师父到现在立功不少,犯的错误却也多。他嘴里说着想当将军,可不说别的,就关键时刻总是喝醉这一点,艾拉就不放心让他指挥军队。
“那就不等师父了,好在现在我在场,他不来,这里也有五个人。”
艾拉让艾米简单地向参谋们解释了一下当前的状况。等艾米说完后,艾拉竖起了三根手指头:“如你们刚刚听到的,我们现在已经被卷入了阿兹特兰的政治斗争中。应对的方法无非三种,到底应该选用哪个,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参谋们一齐问道:“哪三种?”
“放弃进一步深入阿兹特兰的打算,马上返回瑞典,这是下策;向北航行,和海斯泰因汇合,这是中策;协助特索索莫克,在阿兹特兰内部扩张势力,这是上策。”
艾米晕乎乎地问道:“陛下,你都已经分了上、中、下了,还让我们选?”
“这是根据利益的大小分的。但是,利益越大,风险越大。”艾拉说道,“我想开通和阿兹特兰的贸易航线,协助特索索莫克是利益最大、也是最轻松的,甚至有可能结束海斯泰因和阿兹特兰的冲突,但我们不清楚阿兹特兰的情况,无法判断成功率,一旦失败,后果难料;北上和海斯泰因汇合,意味着同阿兹特兰间不可避免的战争,战争胜利后,贸易航线自然也能开通,但为了战争的胜利,我们会付出许多;返回瑞典,虽然同样会被拉入海斯泰因和阿兹特兰的战争,但我们可以找空档期内为这场战争进行许多准备,获得更大的胜算。这三种方案,你们帮我选一选。”
埃斯特拉德思索了一会儿:“如果选择上策,那我们就要在军事和政治上全力协助特索索莫克,首先就是在眼前的战斗中帮特索索莫克取得压倒性的胜利;如果选择中策,我们现在就可以马上开船离开,让特索索莫克和欧索马里特打起来就好,不关我们的事;如果选择下策,那我们至少要帮特索索莫克取得这个城邦的控制权,好在这里把货物交易了,但是又不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