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几天,达斯特一行人成功在河流沿岸全部做了标记。而在达斯特的指导下,他们自己的踪迹则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你这套本事厉害啊。”最后就连格拉海德也不得不这么赞叹,“能不能当将军我不知道。但要是瑞典王想组建一支专门用于侦查的队伍,那教官非你莫属。”
“这才到哪啊。”达斯特被夸的有些飘了,“我教瑞典王的那些东西,你还没见过呢!”
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鸟啼声,但仔细一看就知道,这叫声是来自走在最前方的一个士兵。这些天里,达斯特训练了这些士兵们模彷鸟的叫声传递情报。格拉海德也参与了训练,他竖起耳朵一听,很快就听懂了这个声音的含义:‘前方有敌人留下的踪迹’。
乍一看,那士兵所指的地面上没有任何脚印。但达斯特一行人清楚,他们预先留在这块地上的标记已经少了十余个。也就是说,这块泥土被人抹过了。
“敌人的打水地点,找到了要在附近搜索一下么?”格拉海德问道。
“不。如果是我想要隐藏行踪,一定会在营地附近装些不引人注目、但动静很大的机关。虽然敌人不是我,但保险起见,还是假设有这种机关为好。我们不可能把每一个机关都找到,主动搜索风险很大。我们应当在这里守株待兔。”
“怎么守?”
达斯特指了指上方,又指了指下方:“敌人一定会再来打水的。我们躲树上或是地下都行。如果打水的人不多,我们还可以布置几个陷阱,把他们一网打尽。”
“陷阱?”
“看,这里就比较适合布置陷阱。”达斯特朝着一块石头走去,“人都喜欢走干燥的地方,这块石头周边都很泥泞,因此这块石头被踩的几概就特别大。只要把这块石头下方掏空——呜哇!真有陷阱!”
达斯特刚把脚往那块石头上一踩,那块石头立刻塌陷,把达斯特整个人都摔进了落穴里。格拉海德等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头顶的大树忽地发出了一个女孩的笑声:“抓到你们了!”
几根树枝从树上落了下来,在格拉海德等人震惊的目光中,艾拉从那根大树上缓缓地爬了下来,她的衣服外缠着一圈绿油油的藤条和长满了树叶的树枝。格拉海德觉得自己可能看到了幻觉,用手擦了擦眼睛,结果眼睛睁开时,竟一时又找不到艾拉在哪里了。直到艾拉落在地上、和那大树完全分开后,他才确信了艾拉就在眼前。
“我在这里等候你们多时了!”艾拉叉腰大笑,“看到这些熟悉的标记,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回到这里。于是就来了个守株待兔。”
“徒弟啊……有个事情师父想和你商量一下。你把师父当成兔守也就罢了,这陷阱下次能不能给免了啊?”达斯特灰头土脸地从陷坑里爬了出来,“这挖的这么深,要不是我半空用脚抵住了两侧,少说得断一条腿!”
“这是最小的一个坑了!”艾拉炫耀般地拉开双臂,“最大的那个坑,一下子能掉下十多个个人呢!”
“我还以为发现敌人踪迹了呢。”格拉海德说道,“原来这些标记都是被你涂掉的。”
“我?”艾拉摇了摇头,“不是啊,我来这里时这块地方的标记就没了。”
就在这时,一个惊诧的声音忽地从远方传来:“你们是什么人?”
说时迟那时快,远方的树丛忽然动了一下,十余个拿着武器的男人从那里冲了出来!
“糟糕,被发现了!”
格拉海德和那五个士兵慌忙抽出武器挡在了艾拉跟前。格拉海德虽然拿的武器是弓,但站的位置却是在最前方。众人也皆对此没有什么疑义。
艾拉透过士兵的间隙观察着对面的敌人,试图从他们的服侍中判断他们来自哪里。但他们穿着的都是缝缝补补的麻布衣,除了带头的那个拿着一把像样的剑外,其余的人手上拿的都是草叉、锅盖之类的东西,怎么看都像是普通的农民。
“你们是温契斯特当地的居民么?”艾拉问道。
但那些人却完全不听艾拉说了些什么,领头的那个那剑的喊了一声“列阵”,那队人马就“刷”地分成了两列。前面那一列的人压低身体的重心,用锅盖遮挡住自己的胸和小半张脸;后面那一排的人站立着、斜向上方举着锅盖,用以抵挡来自上方的箭失。前后两人都从锅盖后平举起草叉,使得一个人高、一个人宽的空间里能有两根草叉同时发动进攻,俨然是一个简易的盾墙方阵。
相比之下,艾拉这一方虽然说是来自军队的士兵,但他们为了方便侦查只带了一把小短斧,盔甲、盾牌更是没有,人数也少了一截。敌人这一个列阵立刻让他们感受到了一股压力。达斯特这次带的都是征召兵,除了格拉海德外正规军一个没有,真打起来,没准还真要输给这群农民。
但艾拉却好像并不这么认为,对着那群农民装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