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载着格里高利狂奔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施塔德的城寨终于出现在了前方。与此同时,拉车的马腿忽地脚一软,侧摔在地,把车夫和格里高利全部摔了下来。
车夫在地上连打了好几个滚。他顾不上自己的疼痛,跳起来就向着格里高利跑去。此时的格里高利已虚弱至极,除了还能哼几声外,便和死人无异。
马蹄声从车夫的后方传来,每时每刻都在朝他们逼近。
车夫发出大声的呼救声,希望施塔德的驻军能够听到。与此同时,他把格里高利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一瘸一拐地朝着那个寨子走了过去。
在施塔德驻守的海盗听到了车夫的声音,打开城门冲了出来。他们似乎已处理过同样的情况多次了,互相间只对了一个眼色就放行了车夫和格里高利,而把紧追而来的士兵拦在了他们面前。
奥托公爵的士兵见到海盗王国的士兵挡在面前,急忙勒马停了下来,几乎是同时,冲在最前面的那名士兵大声喊道:“快让开!我们奉奥托公爵之命,正在追捕恶魔的信徒!”
“恶魔的信徒?在哪里?”
那士兵将手往车夫和格里高利的方向一指:“就是他们!快让开!”
“让开?你们先从马上下来!瑞典王就在前方的城寨里,别说你只是奥托公爵派来的兵,就算是你们的奥托公爵亲自来了,也要在这里下马步行!”
那士兵脸一黑,一下子把腰间的刀抽了出来。海盗们见状,也把矛和斧子举了起来。双方恶狠狠地对视着,一场激战一触即发。
骑兵队伍中有个队长一样的人。他知道决不能在这里和海盗王国发生冲突,连忙对己方士兵下令道:“把刀收起来!下马!我们徒步追上去就是了!”
那些士兵们听到命令,硬生生地把气咽了下去,从马上爬了下来。
“我们已经都下马了。”骑兵队长对那群海盗说道,“现在可以让我们过去了吧?”
海盗们没有马上回话,而是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骑兵队长。就在他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车夫已经扶着格里高利走进城寨了。骑兵队长坐不住了,喊道:“快让开!他们马上就要跑走了!”
那群海盗就像没听到似得,继续打量着那个骑兵队长。骑兵队长终于忍不住吼道:“你们在那里瞎看个什么劲!”
一个海盗摸着自己的胡子回答道:“我们在想,你到底是不是贵族?”
“不是!那又怎样?”
海盗们又看向骑兵队长身后的士兵:“那你们里有贵族么?”
“我都不是,他们怎么会是!我没时间在这里废话!”
于是一个海盗遗憾地摊了摊手:“如果你们中有贵族,带着护卫队进去倒能说通。可你们之中一个贵族也没有,那就要麻烦你们把武器在这里解下来了。”
这话气的奥托公爵的士兵纷纷把塞回去的刀又拔出了一半。骑兵队长更是瞪着那群海盗吼道:“你想让我们空手进入城寨???”
那群海盗们可不是好惹的,奥托公爵的士兵们瞪他们,他们也学着样用更凶的目光瞪了回去。其中那个嗓门最大的海盗用打雷般的声音喊道:“搞清楚,瑞典王可就在前方!你们之中一个贵族也没有,那就不是来谈判的了。奥拖公爵派一队士兵带着武器冲进施塔德,是想对瑞典王图谋不轨么?”
这句话让骑兵队长冷静了一些。他知道奥托公爵不想和海盗王国发生冲突,只好强压心中的怒火,命令身后的士兵把武器都卸下来。
“盔甲也要!”海盗们七嘴八舌地补充道。
等那些士兵们把武器和盔甲都卸下来后,车夫和格里高利已经连影子都看不见了。好在施塔德背靠大海,如果没有船,出入城寨的路就只有眼前这一条。骑兵队长一边盘算着格里高利他们走了多少路,一边没好气地说道:“现在可以放我们进去了吧?”
“别急,还有最后一点。”一个海盗清了清嗓子,“既然瑞典王现在还在施塔德,那施塔德就是中立领。阿勒曼尼联邦内的一切恩怨都不许带入施塔德。施塔德内出现的任何冲突,我们都会出来阻止。这点请牢记在心中。”
“所以我们甚至不能抓捕那两个逃犯???”
骑兵队长再也忍不住了,指着最前面那个海盗德的鼻子骂道:“瑞典王是想包庇亚伯拉罕正教会,是也不是!”
“怎么会?瑞典王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如果亚伯拉罕正教会的人把你们给抓了起来,我们也会出来阻止的。”
“所以,在瑞典王的干预下,我们是抓不到那两个逃犯了?”
“怎么会?你们在门口等着,他们总会出来的吧?”
骑士队长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就算他现在想教训那几个海盗们一顿,也没有武器可用了。
……
……
施塔德内,海盗王国的士兵们正在给前来避难的亚伯拉罕正教会的信徒分发淡水和面包。车夫也分到了一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