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安立帅的照片吗?还有他们家的详细户籍信息。”
方东升一拍头。
“合影楼下大厅里面墙上就有,至于单人照,这个要调档桉,至于户籍信息,这个点儿......”
刘雨菲一摆手,她似乎才想起来,这会儿已经是半夜了,别的不说户籍一定没跟着加班,毕竟这方面暂时还没需要核对什么信息。
“那就明天一早查,越详尽越好。”
此时房门一响,徐达远走了进来,周宁瞥了一眼隔壁,那个张法医张国成已经被带走,灌了一瓶水,徐达远这才长吁一口气。
“这人知道的有限,一会儿我去会会那个孙鹏飞,这方便面不顶事儿,我这五脏庙开始闹脾气,有啥吃的吗?”
大赵呲牙笑了,方东升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说道:
“食堂老梁已经做好了,随时可以下去吃饭,我跟老梁说了,这些日子,每天多准备一些吃食,给他安排两个协警帮忙,一天三餐之外,晚上也准备夜宵,你们饿了随时过去吃。”
周宁点点头。
“我们上来之前,老梁就跟我们说半小时就可以去吃饭,一忙起来,给忘了这事儿。”
徐达远白了周宁一眼,戳戳他的胸口。
“你比黄世仁还黄世仁,行了先去吃点儿东西,一桶方便面两口就吃完,吃起来很香,完全不顶饿,折腾几小时,我这就饿的不行了。”
大赵呲牙笑着。
“领导,你这是审问费脑子,所以消耗比较大,这两天别看血糖了,有体力才是关键,走吧咱去吃点儿,一会儿再战。”
到了餐厅,换班吃饭的人不少,几人刚吃完,徐达远接了几个电话,听内容是航天城的人到门口了,现在进大院儿有点儿困难,不是有证件就行,还要跟专桉组打招呼,当然一起来的还有陇右省国安的人。
几人互看一眼,经过这么几天的调查,刘雨菲他们已经明白周宁父亲的身份,之前也通知相关部门了,早不来晚不来,一定要跟航天城的人一起来,一个个都警觉起来。
刘雨菲微微蹙眉。
“徐局,要不然让人安排他们去休息,毕竟现在凌晨了,我们还是需要单独审问完白岐山和孙鹏飞,才能让他们见这两个人。”
周宁他们几个都看向徐达远,事儿确实越来越大,随着审问,牵扯的当地人也非常多,他们来介入,其实大家都知道是早晚的事儿,即便两省现在都委任工作组全权负责。
徐达远笑了,一摆手将最后一块馒头塞入口中,拍拍裤子站起身。
“不来我还担心接下来没头绪,来了才好,想旁听没问题,随时欢迎,专桉组不是他们设立的,我这个组长想拿掉,他们也没资格,甘州和周围几个市,都成什么样子了,说漏成筛子都是夸他们。
你们上去,刘雨菲换出来方木他们,你审理孙鹏飞,张法医那里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我处理完,就去审理白岐山。
不过我们的进程要稍微拖延一会儿,刚刚胡局发来微信,马上将处理完的录音内容发过来,扛到那个时候一切都不怕了。”
周宁也站起身,拦住徐达远,朝刘雨菲和大赵他们示意一下,几人后退单独给他和徐达远留下空间,周宁这才说道。
“刚刚我们在外面,听着张法医的审理内容,搜索了他口中要求更改档桉的安立维,此人当过兵孤儿,跟签字的现场负责安立帅名字相似,长相也相似,不过极力否认过有血缘关系。
看起来他似乎在处理档桉,配合有些人的计划,将我父亲某些身份抹除,可仔细想,这里面删减的内容,最重要的一个就是我的信息,张法医说最后提交的档桉,是说孩子已经被凶手带走灭口,尸骨无存。
是否带走,王冠力三人最清楚,不过这边显示的一家三口死亡,他们也不会辩解,总不能将这个功劳推出去,所以我认为他在变相的保护我,隐藏身份,进行救治,到最后将我送回老家。
因为,我查到的信息显示,在陇右省剿匪期间,安立维参与其中,那时候他的名字叫彭安,据说他养父姓彭,所以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到公安工作,是为了打击报复,才改成安立维。
我记忆中,父亲最后一句话就是,彭队马上到,让我们坚持一下,甘州全局退休的还是在职的,我们搜索了几天,没有一个姓彭的,只有方东升介绍这个安立维曾经叫彭安,我觉得我爸说的就是他。
我刚刚要到安立维的照片,等天亮我发送给爷爷进行辨认,按照我爷爷的描述,去我家里送骨灰的,是一个微胖的男人四十多岁,还给留了三万块钱,说是抚恤金。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父母被判定为叛变,不会有人去家里告知,更不会有人送抚恤金,还将骨灰和我送回去,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