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没了动静,我当时也懵了,坐在地上半天都没缓过来,我想去叫120还想去报警,不过想了想没那么做,因为这事儿说不清,我爬起来将地窖的灯打开。
看冯淑娟还有气儿,赶紧找到一根铁线,对折后将冯淑娟的脖子勒住,扭了几扣,直接将旁边的几袋子沙土埋在她身上,我看到那沙子堆下面不断蠕动,过了好久,她不动了。
我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屋将那一瓶酒都喝了,我喝多了,好像听到有人来我家敲门,我晃晃悠悠给开了门,说了几句那人走了,到今天为止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来的。
第二天一醒来,我发现我家大门敞开着,我家狗也没了,当时后嵴梁都是冷汗,我赶紧将大门关上,去地窖看了一眼,冯淑娟尸体还在,不过头上的土被扒拉开,不知道是她自己挣扎的,还是有人动过。
想了想我不能这么放置不管,从那天开始,我白天正常去赶集买菜,剩下的时候没事就去河边拉沙子,毕竟买沙子很贵,我就去门村那边自己挖,一天挖一三轮车,就这样折腾了快俩月,算是将地窖填满了。
之后我就准备了水泥,雇了工人,在10月20日夯实了地窖,10月22日开始打地面,当天正好有测绘的过来,说是先从我家开始测量,我将人赶走,不过我更慌了,这要是拆迁,下面藏的尸体岂不是要被挖出来?
折腾完这一切,你们就来了,其实我在十月底我记不清哪天了,当时给付春雨打过电话,不过电话是关机状态。
我算了算日子,估计可能生的日子延后了,也没在意,哪成想她竟然出事了,哎天意啊,儿子没了儿媳妇也没了,孙子更是没了,我这是做了孽,让我断子绝孙,都是我没给儿孙积德啊。”
黄有道拍拍杨亮的肩膀,这老头也够倒霉的,遇到这么个主儿。
“当时要是在冯淑娟拿走钱的时候,你第一时间报警,也不会有后续的事儿了,这时候想再多也没意义,关于付春雨,我几点点要问你。”
杨亮长吁一口气,秘密藏久了,说出来的时候也是他轻松的时候,朝着黄有道点点头。
“你问。”
“当时付春雨带着律师去你家谈的那次,都有谁跟着她去的?你是否认识?”
杨亮想都未想,直接答道:
“张宏伟,这小子就是一个混子,跟我儿子是同学,不是个什么正经人,不知道他怎么跟付春雨勾搭上的,我当时也是因为见到张宏伟,所以火气上去的,他抓着付春雨的手,那样子一看就有事儿,这货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
黄有道看了一眼手中的纸,这上面是周宁列举的一些证据细节,最下方张宏伟和杨国昌之间画了好几个问号,小字写着不少提示,都是警方不知道的细节。
此刻,黄有道更是感觉到周宁的厉害之处。
“就是说,之前你就认识张宏伟,而付春雨对张宏伟不熟是吧?”
杨亮点点头。
“这小子十里八村都知道,偷鸡摸狗啥事儿都干,家里也不缺钱,就是喜欢干些欺负人的事儿,我让国昌少跟他打交道,所以也没什么来往,不知道怎么联系上的。
我今年第一次见他,还是国昌丧事的时候,那时候我不能说啥,毕竟咱鲁东这边有个讲究,再大的仇怨,白事红事登门就是客,他爸干工程家里不缺钱,可他到处骗,很多人都知道。
我瞧出来他对春雨的不一样,我打电话提醒春雨,可接电话的是张宏伟,我就没多说,我也知道有些事儿不是我能控制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吧,我说多了春雨就觉得是我阻挠,不想让她得到房子,可之后并没找我签字,我也不知道这房子咋弄的。”
刘永新搓搓下巴,踢了曹平章一脚。
“给黄支队发信息,问他8月17日那天晚上,仔细回忆一下,是不是张宏伟去他家了?另外在10月20日晚上,他是不是喝了酒?家里的酒放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