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这意思啊,那徐局咋不直说?”
这句话,把刘永新给噎住了。
“我算看明白了,为啥徐达远总是让刘雨菲他们盯着你,你小子不适合干刑警,这脑子跟不上趟,还不转弯,跟你说了,还死犟以后别问我,说多了血压不稳定。”
小白抓抓头,跟着二人在后面朝着谈话室的方向走去。
别说徐达远冒火,周宁和刘永新也有些无语,小白如此脑回路,确实不适合干需要动脑子的事儿。
李华是李芳的妹妹,还不知道她姐是不是被仨死者害死的,可死者被摆放在李芳车祸地点,这里面一定有缘由。
至于朱玉芬,那更是崔玉尚的亲妹妹,按照现场调查的结果,三个死者,至少有两人参与,二号死者还是溺死在有浴盐成分的浴缸水中,更显示凶手中可能有女性,而这两个人虽然是被客气的请来协助调查,她们也是有嫌疑的。
几人来到谈话室隔壁,谈话室内坐着一个女人,一件驼色的羊绒大衣,腰间收紧,五官上能看出来跟李芳的几分相似,显然这是李芳的妹妹李华。
打过招呼,徐达远坐在对面。
“让你耽误工作了,急着找你过来,我想你也知道原因了,不耽误时间我就直接开问,这样更节省时间,你姐姐李芳当时出事的经过你是否清楚?还有,你们家海昌隆被清算的事儿,能不能跟我们说说?”
李华点点头。
“我比我姐小五岁,九三年五一我还在鲁东市上学,鲁东省医学院读护理专业大三,听说我姐出事,才急匆匆赶回来见了最后一面。
至于经过,我是听我父母说的,我父亲找了交警队的人,仔细勘察了事故现场,总觉得这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所以亲自跑了一趟琴岛,找法医过来做解剖。
我大伯和舅舅他们都极力劝阻,毕竟人没了,不希望再折腾尸骨,我一学医的,自然支持我爸,我们姐俩是他这辈子最在意的两个人,随后开始解剖和调查。
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月,最后给出的结果,还是交通意外,路灯不亮视野受限,这才撞碎护栏冲下桥面,我父亲一直觉得是因为我姐的工作原因,造成的这次‘意外’。
海昌隆也不管了,将管理权丢给朱克林,然后开始跑各个部门,调查我姐当时在办理的各项事务,不过规划局的人员并不配合,折腾了一顿,我父亲心脏出了问题。
我找了我们院的院长,咨询以后给出的意见,还是去国外治疗更好,毕竟九五年的时候国内心脏方面手术的病例太少,随后我母亲陪着出国手术,更是休养了一年多。
等他们回国,才发现海昌隆的问题,我父亲处理了一批人,可海昌隆账目上已经没了钱,已经出现资不抵债,而朱克林更是掌控了公司的部分股份,我父亲直接被气的脑梗。
没等海昌隆清算结束,我父亲就去世了,第二年我母亲也因为脑梗去世,我在海昌隆的股份被折现,毕竟我不懂经营,父母也都不在,我无法跟朱克林抗衡,所以接受了股权转让。”
徐达远手指放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着桌子。
“就是说,你父母到死也没有查清楚,你姐姐李芳的死,是否跟那三人有关?”
李华点点头,裹紧衣领,房间并不冷,这个动作是一种自我保护的状态,周宁盯着李华的眼睛,等待着她的回答。
李华摇摇头。
“虽然他们都是做建筑有关的行业,似乎跟我姐有联系,可没有找到任何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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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朱克林吗?”
李华盯着徐达远,脸上表情非常严肃,甚至是带着一些鄙夷。
“这话问的,我当然不喜欢朱克林,我父亲创办的海昌隆算是海安市当时最大的企业,不算自己创办的实业,就是单单贸易公司带动的产业也是相当多的,在我父亲重病期间,他的做法很小人。
不过我不恨他,如果非要说恨,我更恨我姐姐,我姐姐各方面太优秀了,在她的光环下,我就是一朵小野花,这也是我为何选择护理专业,并没有按照父母要求学习经济的原因。
从我出生,就每天被比较,我姐姐生病,更是让我父亲奔波在国内外,找最先进的医院给她手术,至于工作,她从进入规划局就是一路畅通,光芒耀眼。
即便姐姐去世,我也没有得到他们的关注,不是沉浸在悲伤中,就是四处找寻我姐姐死亡的真相,觉得所有人都是凶手,因为她的存在,让我没有父母的宠爱,你觉得我不该恨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