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能喝酒是吧,我咋整啊?”
“叫代驾!”
见周宁如此说,大赵呲牙笑了,抓起啤酒跟周宁碰了碰。
“还是周小周脑子好使,不过老何我觉得你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是真光棍儿,那种母胎单身,而你感觉有故事。”
何善存笑了,周宁也来了兴趣,递给老何一串儿板筋,朝他扬扬下巴。
“说说,让莪们嘲笑一下。”
何善存喝了几口啤酒,白了一眼大赵。
“现在想起来,跟上辈子的事儿差不多,大一刚开学的时候,我处过一个女朋友,也是琴岛人,我们一起读书,一起实习,一起考研,就在我毕业前夕,她失踪了。
人找不到,手机无法接通,宿舍东西也都没了,同寝室的人都不知道她的去向,我当时打听了很多人,最后更是报了警。
随后她父亲来见了我,说她已经订了婚,而且马上就要举办婚礼,男方没让她出去工作,还在婚前给她买了房买了车,更是给了五十万彩礼,让我今后不要找她,更不要打扰她的生活。
我当时蒙了,我们在一起快八年的时间,什么时候她竟然找了未婚夫,还商量了这些事情,即便我们不在一起,或者觉得我不配,可以跟我说啊?可是都没有,她就这样突然消失了。”
周宁听完有些呆愣,怪不得老何从不提起,原来竟然是如此的一段过往。
大赵举起酒瓶,跟老何碰了碰。
“伙计,别郁闷,你前女友估计拗不过家里的安排,或许就是被强制带走了,她也无力改变这一切,想开点。”
何善存笑着摇摇头,仰头喝了这瓶酒,点燃一支烟。
“我也这么安慰自己的,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学生,跟社会接触的少,或许就是被家里安排的这一切,我当时就是后悔,没去过她家,要是知道地址,至少能见一面。”
周宁盯着何善存的眼睛,见他看向大海的方向,似乎在追忆着,看来这个前女友的事儿,并不是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
大赵踢了周宁鞋子一下,朝他使了个眼色,显然是希望周宁安慰安慰老何,可这样的事儿,不是别人安慰能走出来,就像周宁想要找寻十岁前的记忆一样,安慰没有作用。
安慰就能不想?
安慰就能走出那份记忆的折磨?
不可能,还是要让自己接受,哪怕不堪,哪怕血淋淋,哪怕痛彻心扉,接受了再向前走,这段记忆也不再可怕,虽然想起也会难过,但不再是折磨,这才是真正的放下。
此时,愣神的老何接着说道。
“上周末的夜班,我见到她了,只是没想到,是这样的一种方式见到的,她被送来的时候,浑身80%烧伤,手指都有所缺失,她女儿送到医院就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而她坚持了六天,昨天上午,人已经走了,我想将她救活,想问问她,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可是她没有挺过来,就这样走了。”
“意外烧伤?”
何善存摇摇头。
“不知道是不是意外,人是从京口区中心医院转院过来的,她丈夫和父亲一起来的,不过后来来了不少的警察。
听说她丈夫被抓起来了,怀疑是她丈夫纵火杀人,不过作为一个父亲,即便再恨自己的妻子,会一起烧死妻子和女儿吗?”
大赵眨眨眼,一脸八卦地凑过来。
“你跟这个前女友,啥时候分手的?”
何善存还沉浸在悲伤中,如此突兀的问题,让他顿了一下,随后想想说道:
“八年前啊,怎么了?”
“叫啥?”
“方华。”
大赵凑过来肥脸,朝他扬扬下巴。
“你说那女孩多大?”
何善存想了一下。
“七八岁吧,具体我不记得了。”
“问问你们急诊科的护士,这个一定会记录的。”
“为啥?”
“啧,让你问就问,问出生日期,快点!”
老何拗不过大赵,打电话问了一句,别说护士倒是记得清楚,孩子七岁,2004年3月1日的生日,大赵听闻一把拍在何善存的肩膀。
“这事儿要好好查一下,你说这孩子会不会是你的?”
何善存一怔,随即不断摆手。
“滚滚滚,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没想到在这里等着我呢,哥们悲伤呢懂吗?虽然我很埋怨她当年的不告而别,可也不希望她就这样死了,再说我们虽然有过那个,可临毕业那半年多都没怎么见面,怎么可能是我的?”
周宁一直沉默,大赵碰碰他肩膀。
“想啥呢?”
“我在想,既然怀疑丈夫纵火杀妻女,那检验科或许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