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回忆了几息,这次猛然抬起了头,“那……魏小姐呢?”
“应该是死了。”师尊说起来话来,似乎丝毫不留情面,“被挫骨扬灰,应该就洒在了甜海之中,甜海,就是为了掩盖她的气息而注满。”
盐公子并不悲伤,他现在的样子,也无法更悲伤,他只是陷入了更为长久的沉默。
很久很久。
久到慧真都将这三个人的故事脑补了七八个剧本之后,盐公子才长叹了一口气,问道:“那她呢?”
“杀了,就刚刚,两次。”师尊似乎就在等他问这个,还补充道:“也是挫骨扬灰。”
“哦。”这次盐公子没有再陷入回忆,但他表情似乎也没有更轻松,只是皱着一张脸,淡淡说了一句,“燃灯师尊,你说说看,这……这是何苦呢?”
“盐公子,我就是要来告诉你,你们的恩怨已了,你重获自由了。”
这句说完,教尊便潇洒地转身,大步朝洞外走去。
慧真只得朝盐公子尴尬一笑,拔腿跟上。
“谢谢。”盐公子也朝着慧真笑了笑,可那是多么令人难过的一个笑容啊,他又说了一遍,“谢谢您,燃灯仙尊,想想五百年前,我们不过是一面之缘……”
师尊忽然停下脚步,慧真看到他转过头来,嘴角划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弧线。
“要谢,就谢谢这位慧真仙子吧,要不是她心血来潮要来此地,要不是她跟你们有缘,可能再过五百年,我也想不起来还有你在这受苦。”
慧真忽然觉得很糗,脸刷的红了半边,赶紧摆手道,“不用谢,不用谢,盐公子你好好休养,我们再见。”
“嗯,我们再见。”盐公子这次的笑容,似乎好看了那么一些。
“燃灯师尊,再见。”
……
火云再升起,两人又往北,飞了一阵子。
师尊忽然停了下来,整整斗笠,摸着下巴,接着悠长地叹了口气,“唉,男人真苦。”
慧真对这句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既然师尊开了口,慧真岂能放过这个找师尊叙话的机会。
“师尊师尊,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的故事,又是怎么样的呢?”
“唉呀,如此狗血的故事,你还是回去问你师娘好了。”
“师尊师尊,你是不是,什么话都会跟我师娘说?”
“……”
“师尊师尊,那我师娘下个月生日,你有没有想好要送她什么礼物?”
“……慧真,你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师尊,《德道经》上说,救人要救彻底,我们为什么不带走盐公子呢?”
“慧真啊,都说了他叫盐公子,盐公子盐公子,那咸山,才是他唯一的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