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往日嫡长子是族中最有势力的人,完全继承族中的人脉。
可一步步走过来的嬴政比任何人都有体会,嫡子之外其他庶子,其实也有势力依附,小到小族,大到昔日长安君成蟜,亦是如此。
不管是族敌,亦或者不得志的门客、才士,在推恩令颁布后,他们会如何?
“回王上,人就在王宫外!”
韩谒者听到嬴政的询问,连忙低头说道,听到嬴政迫不及待的要见呈简之人,韩谒者连忙领命,转身离开。
书房内。
嬴政看着韩谒者离开的背影,想到着书之人,尚在齐国,第一次,嬴政内心深处,浮现一抹深深的不安,甚至是恐慌。
“无论如何,寡人定要见到此人!”
嬴政神情十分凝重,满是震惊的看着手中竹简,想到送去齐地给白衍的王召中,已经嘱咐白衍,不惜任何代价,都要把那老人带到秦国咸阳,嬴政心中方才没有那么忐忑。
“若是白衍请不到……”
嬴政叹口气,转过身看向窗外,负手而立,许久,神情中,似乎做出什么决定。
泰山,齐国,嬴政倒也不介意,尽早去一趟齐都临淄。
咸阳王宫外。
孇谷与孇由,叔侄二人一脸忐忑的站在王宫外,昔日本想回临淄的二人,在见到白衍之后,得知田鼎已经离开临淄,询问白衍可否需要他们二人帮忙时,不曾想,白衍一脸凝重的让他们二人,亲自送一卷竹简到咸阳。
虽然不知道白衍为何不让其他人送,甚至亲信也不例外,但出于对白衍的信任,不管是孇谷还是孇由,都没有拒绝。
想到此前白衍的嘱咐,孇谷看了看四周,再一次提醒侄儿。
随着时间过去,这时候,突然远处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而来,孇谷与孇由转头看去,等马车停下来后,便看到一个中年男子,从马车上走下来。
“二位!王上召见二位入宫!”
疑惑间,突然韩谒者的声音,打断孇谷、孇由的注意,看到韩谒者,孇谷连忙对着其打礼,随即与孇由对视一眼,二人连忙跟着韩谒者进入王宫。
另一边。
田鼎自然也看到韩谒者,不是第一次来到咸阳的田鼎,清楚的记得,韩谒者乃是嬴政身边的亲侍。
此刻看到韩谒者居然亲自带着那两名男子,进入王宫,田鼎眉头微皱,眼中有些猜测。
………………………
黄昏下。
在一名名秦国士卒手持长戈的看护下,十余名百姓,满是害怕颤抖的靠在一起,慢慢的走在平野上。
很快。
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中,远处秦军大营外,便看到白衍带着父母,还有兄长走出来。
“姐夫!”
“亲家!亲家!!亲家!!”
见到白衍的时候,所有百姓无一例外,全都害怕得瑟瑟发抖,然而当看到白衍父母还有兄长之时,娉还有其父母篙、镬,全都激动的哀求喊道,满是泪痕的脸上,双眼尽是祈求。
其他百姓也是把所有希望,都放在这时候,不断跪在地上,给衍父、孇氏一家磕头认错,在杀头或者成为囚徒劳役面前,一个个之前在水寿面前要动手的村民男子,全都面露恐惧的对着水寿磕头认错,把额头都磕破也不敢停下。
“衍儿,把人放了吧!”
孇氏看着那些村民的模样,转头看向自己的次子水衍。
“……”
白衍看着娘亲的目光,随后望着被欺负的兄长,都看过来,神情都是希望他能放人。
想到是兄长,不希望兄嫂日后留下心病,故而特地带着父母,瞒着兄嫂前来求情。
白衍想到这里,只能转过头,冷漠的看着那些人。
见到白衍的目光,所有村民,以及娉等人,全都被吓一跳,瑟瑟发抖,一脸恐慌的跪在地上。
“你们三人,可以离开了!”
白衍看着娉,还有其父母,开口说道。
在白衍的授意下,将士们便把娉,还有娉的父母全部放走,至于其他村民,白衍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更何况娉的一家之前的举动,即便是父母,还有兄长不忍,加之兄嫂与这三人的关系,但白衍依旧不会让那一家好过。
“即日起,你们三人胆敢借吾名讳,作威作福,欺辱他人,即便是兄长与兄嫂求情,白衍也不会放过汝等!”
白衍看着一脸喜色的娉一家人。
“不敢!将军,吾等不敢!!”
“将军放心,吾等定然不敢!!!”
好不容易被放走,不管是年纪轻轻的娉,还是其父母,早已经被吓得魂飞变色,听到白衍的话,哪里还敢违背,连忙跪下来磕头保证。
当镬与篙这夫妇二人,看到女婿水寿,过来搀扶他们时,神情之中满是后悔,然而事情发生后,他们都已经不知如何再与水寿一家开口。
千言万语,似乎全都在悔恨交加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