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
“小哥,我求你了!”李尖尖急得眼眶都红了,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
这时,房间里传来橙子啜泣的声音,她满脸泪痕地跑出来,也加入了哀求的行列:“子秋哥,请你一定要救救我妈妈!”
看着两人期盼的眼神,贺子秋终于心软,摸了摸下巴,妥协道:“好吧,我可以试试,但你们必须出去,只能我一个人在病房里。
我要用我的独门秘术,可不能让你们偷师了去。”
“好好好,你快点!”李尖尖边说边把贺子秋推进病房,还不忘把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凌霄也一并拉了出来。
病房内瞬间恢复了宁静,只剩下贺子秋和陈婷两人。他凝视着床上的陈婷,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
陈婷的意识深处,她仿佛置身于一片无垠的黑暗深渊之中,经历着一次又一次的吞噬与撕裂,每一次都让她感到更加虚弱,直至麻木。
死亡的阴影正一步步向她逼近,她真的快要放弃了。
猛然间,前方绽放出一缕光芒,它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显得如此璀璨、夺目,如同冬日里的一缕暖阳,穿透了所有的阴冷与绝望。
这束光仿佛拥有无尽的力量,化作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陈婷,将她从无尽的深渊中奋力拉起,一路向上,穿越重重黑暗与恐怖。
那些曾在她梦中肆虐的怪异景象——女儿哭泣的脸庞、丈夫模糊的身影、吊死的幻影、蛇群的缠绕……
它们纷纷追逐着那束光,企图将她拉回深渊,但终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与光明的距离越来越远,直至彻底摆脱。
终于,随着一声清脆的“啵”,陈婷冲破了水面的束缚,如同溺水之人重获新生,贪婪地呼吸着第一口清新的空气。
那感觉,就像是长久失明的盲人突然重见天日,整个世界都充满了色彩与希望,前所未有的舒适与解脱涌上心头。
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让这份来自光明世界的清新与温暖渗透进每一个细胞。
当视线逐渐清晰,她惊讶地发现,这光明世界的源头竟是站在她面前的贺子秋,他正以一种温和而礼貌的姿态,微笑着向她打招呼:“陈婷阿姨好。”
陈婷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感激之情,她紧紧握住贺子秋的手,声音微微颤抖:“谢谢,谢谢你你救了我!”
那个地方,她再也不想回去了,那种...充满了恐怖、绝望、无助和无尽的痛苦。
贺子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不用谢,其实也是我顺手把你拖进去的,你这样客气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陈婷:......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贺子秋的声音坚定而直接,“我救你脱离这无尽的苦难,但作为交换,你必须承诺,从此之后不再干涉李尖尖和凌霄的生活。”
陈婷闻言,眉头紧锁,一脸困惑:“可明明是你将我置于这般的境地。”
她心中愤懑,这世道怎会有如此荒谬之事,害她至此的人,竟还以此作为要挟,让她放弃对儿子的牵挂。
贺子秋轻笑一声,那笑容中似乎藏着深意:“你有三天的时间,好好考虑这个提议。”言罢,他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眼前。
“喂!你别走!”陈婷焦急地呼喊,但回应她的只有空荡荡的水面和逐渐消散的光明。
随着光明的褪去,黑暗再次如潮水般涌来,伴随着刺骨的寒风,如同锋利的针尖,无情地刺入她的肌肤。
她低头望向那深不见底的水面,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狰狞、恐怖、贪婪,让她不寒而栗。
陈婷紧咬牙关,心中涌起一股倔强:“她今天就不信这个贺子秋会直接害死自己,让自己永远醒不过来。不管怎么说,凌霄也是贺子秋的好兄弟啊!”
然而,当她有这个想法的时候,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下沉去,冰冷的水流瞬间包裹了她,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不对!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陈婷在恐惧中猛然惊醒,她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荒谬。
她高声呼喊:“我放弃!我放弃了!我错了啊!呜呜呜!”
但即便她如此恳求,身体却依旧被牢牢地束缚在水面之下,无法挣脱。寒冷与绝望交织在一起,让她意识到自己真的错了。
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的嘴的是什么样的恐怖人物,她终于开始后悔,也怕了。
......
病房的门槛前,随着一阵轻微的“吱呀”声,房门缓缓开启。
贺子秋的身影映入眼帘,他面色苍白如纸,汗水浸湿了衣衫,脚步踉跄地迈出病房。
李尖尖见状,连忙一个箭步上前,稳稳地扶住了他,眼中满是焦急与关切:“小哥,你没事吧?”
贺子秋喘息了几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轻摇头:“没……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