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我可听说,远方有个姓齐的上去了,连他们村的狗都给当上了警犬!
老太太,您可得好好掂量掂量这事儿!”
“对对对,老太太,这可是个大好机会!”旁边几个老妇人也跟着起哄,一脸期盼。
老太太,贺梅的母亲,子秋的外祖母,闻言缓缓抬头,眼神里满是对这些人的不屑。
她心里明镜似的,想起了那些年的风言风语——
赵华光离开时,这些人怎么说来着?说是贺梅不守妇道,赵华光才被逼走的。
贺梅远走时,又是怎么传的?说她犯了法,躲债去了。
子秋被带走那天,更是难听,说什么他是贺梅生的孽种,现在亲爹来接他回家了,还骂贺家满门都是伤风败俗的荡妇,该浸猪笼。
现在,呵呵!
“老太太啊,您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贺老二焦急地问道。
在这贺家庄,姓贺的几乎是一家子,往上追溯几代,都是一个老祖宗的后代,所以大伙儿都沾亲带故的,讲究个辈分。
不过,现在人心隔肚皮,自扫门前雪,谁家的破事儿都不爱多管。想当年贺梅那事,村里人哪个不是冷眼相看,有的还经常在背后嚼舌根呢。
可这回不同了,瞧瞧贺子秋那小子,一朝发达,整个庄子里的人都坐不住,心里那个痒啊。
老太太瞟了眼边上的二闺女贺兰,贺兰笑眯眯地说开了:“子秋考上状元那会儿,我头一个上门道喜去了。
海潮大方得很,直接把州里给的奖金分了一半给我们,说是子秋的一片孝心。
真说起来,城里头无论是教育还是生活条件,都比咱这乡下强百倍。
我和妈合计着,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既然当初把子秋托付给了海潮家,那就得有个了断,不能两头占着。
再说了,咱们可是子秋的亲二姨、亲外婆,他要是真出息了,还能把咱们给忘了?”
“老太太,您这不是让子秋成了忘祖的孽障了吗?”贺老二一听,脸气得跟猪肝似的。
老太太笑呵呵道:“您还记得不,前几年修族谱那会儿,是您老人家拍板不让把子秋写进去的。这下可好,祖宗都不认他了,他还惦记着祖宗干啥?”
老太太这话一出,贺老二彻底愣住了。
想起当初自己也是那起哄的,就是看子秋不顺眼,想着这小子命咋就这么好,爹娘都不要了,还能在城里混得风生水起。
现在想想,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玛德,难道现在眼睁睁看着那臭小子起飞他还沾不上光吗?
艹!
羡慕,嫉妒,恨!
……
晚上,赵家大院里静悄悄的。
赵华光洗了个痛快澡,乐颠颠地就往老婆屋里钻,打算来个甜蜜的夜晚。
他这人,长得俊朗,浓眉大眼,体格也壮实,靠着老婆娘家的助力,这些年混得风生水起,成了村里的大红人。
赵家不光自家日子红火,还不忘乡里乡亲,厂子里招工人优先考虑村里人,还出钱给村里修路,哪家孩子上不起学,他也热心资助。
认真说起来,赵华光如今在赵家村那可是人人竖大拇指的赵总。至于以前的往事,那都是年轻不懂事,更大的还是人家贺梅的问题。
可就这么个风光人物,心里头也有一块疙瘩——他现在就盼着能和老婆生个大胖小子,传宗接代,那日子就算是圆满了。
可惜啊,这事儿他们两口子努力了好几年,愣是没个动静,急得他直挠头。
“哎哟!”正想着呢,赵华光突然被一脚踹到了地上,疼得他直揉屁股。
咋回事儿?今儿个他可没招惹其他的小姑娘。
他抬头一看,老婆正穿着睡衣,气呼呼地站在床边,那脸色,比外面的夜色还黑。
“哼!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外面有了野花儿,想把我这黄脸婆甩了,好把你那状元儿子接回来当家?”赵夫人这话说得尖酸,但身段儿还是那么好看,就是脸上那股子不高兴,让人看了心里直打鼓。
赵华光一听,赶紧赔笑:“媳妇,你这是哪跟哪啊?我赵华光对天发誓,心里头就你这么一个!我爸也提过那事儿,我直接给怼回去了。
再说了,我跟贺梅早就没啥瓜葛了,那贺子秋是不是我亲生的还两说呢。再说他姓贺不姓赵,还是李家养大的,我接他回来干啥?
图我家那点家产吗?我可不傻!
你瞧瞧,咱俩多般配,我这心里头啊,就装着你一个人。医生都说了,只要咱们加把劲,儿子早晚会有的。
到时候啊,那贺子秋学问再好,不也得给咱儿子打工嘛!”
赵夫人一听这话,脸色这才缓和了点。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这生不出孩子的事儿,不能全怪赵华光,主要是自己年轻时候不懂事,被那些小姐妹们骗了。
那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