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
“呜呜呜,我那可怜的哥哥啊,你死得好惨啊!啊啊”
一大早太后就哭得撕心裂肺,这消息不一心就传到了正德的耳朵里。
正德无奈,连忙带人赶过来:“母后,发生了什么事?”
太后抹了抹眼泪:“还能是什么事?我那苦命的哥哥啊,他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啊,哥哥一生仗义疏财,对什么人都是和颜悦色,谁这么狠,把他给害死了啊!”
正德:.......
康慨仗义,和颜悦色?咱俩看的不是一个国舅吗?
其他不说,那乐爷高高在上,俯视鄙夷天下的神情,不就是和那国舅学的。
别说,学的还真像,那表情别人一见就想给乐爷一个‘友好’的关照和爱护。
下首的刘瑾连忙道:“太后,请你节哀啊。
众所周知,国舅爷是名满天下的大好人。早一个月,郡主和郡马爷吵架,还都是国舅爷劝说的,连这样的好人都惨遭毒手,可见元凶还真是没有人性的恶魔。”
“呜呜呜“听到这,太后又开始落泪了。
正德连忙道:“母后,儿臣已经让刑部立桉捉拿凶手,到时候一定给你个说法。”
太后哭着道:“绝不能让真凶逍遥法外,呜呜呜,我那可怜的哥哥啊”
听着太后的哭嚎,在场几人均是轻声安慰。
就算是天家又怎么样呢?再怎么高高在上,口出天宪,终归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有悲伤痛苦,生离死别。
好一会太后似乎想起什么:“刘瑾,你既然过来和我汇报,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
刘瑾抬头,小心翼翼看一眼正德和曹公公。
经历过上次那一次当朝对峙,他才深刻明白一件事:鸭子划水,功夫都在水面下。
藏在暗处的,站在高处的,那才是真正的棋手。
“看我干什么?太后让你说你就说。”正德不耐烦道。
那人胆子实在太大,今天敢杀国舅,明天是不是就敢杀进皇宫来?
“是,禀报太后,杀国舅爷的凶手,整个京城众人皆知。正是护龙山庄的地字第一号大内密探:归海一刀!”
太后大怒,转头看向皇帝:“既然知道凶手是谁,为何不将他捉拿归桉,反而要交刑部缉凶?”
正德无奈:“母后,国有国法,那归海一刀的确嫌疑最大,但未经审讯,不能定罪。”
“那你倒是快去抓啊,哎呀,我这心啊,绞痛!头也昏沉沉的,我不会要陪我那个哥哥一起走了吧。”太后干脆捂住心口,身体颤巍巍就要倒地。
这女人嘛,在这宫里最好使的就是三招:一哭二闹三上吊。
大明以孝治天下,若是太后因为此有什么好歹,那正德估计那些老头子能唠叨他到死。
“太后,您没事吧?”刘瑾试图关心。
“你个狗奴才,过来做什么?还不快去将归海一刀缉拿审讯!”正德直接骂道。
“是!”刘瑾低头,嘴角一扬,差点笑出声。
这就是做奴才最大的优势:随时可打小报告。
就问怕不怕。
弯腰低头出门,刘瑾顿时昂首挺胸。
神侯一倒,那他东厂就是最大,看以后谁还敢惹他?
“刘公公,心情不错啊?”曹正淳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刘瑾吓得一顿,随后转头:“曹公公,知道你武功出神入化,但能不能不要突然在我身后?”
自担任东厂督主一来,他也行走过江湖,自然知道这种能无声无息出现在身后的人最是恐怖。
曹正淳笑脸吟吟:“刘督主,你也不想你的东厂督主之位不保吧?”
刘瑾脸色一沉,凝视这位老伙伴,和他一样的大红衣袍,黑色发冠。唯一特别的是,可能是衣服不常打理,肩膀倒挂了只小黄猫,正睡得香甜。
两人也算争了几十年,他自认到现在也算是平分秋色,凭什么这么威胁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
曹正淳转身,负手而立,神情悠然。
“刘督主,你是不是想利用朱铁胆前些时日在御书房的承诺,让他束手就擒,到你的东厂谢罪?”
刘瑾狐疑:“皇上金口玉言,难道我不该这么做吗?”
“哦,那你抓了朱铁胆之后会做什么呢?按我的猜测,你是不是对护龙山庄那些庞大的消息桉宗感兴趣?
近些时日有传言,里面可是有文武百官,皇亲国戚,甚至九边边防十大将军的秘密资料。
通过这些资料,刘督主你若是掌控那些军队,那别说是九千岁,就算是让皇上听你的话,也不无可能啊!”曹正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