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洋溢着笑容。
如今的他已经再和以前不一样,每次回家的时候,家里总有个小祖宗在看着家。这万家灯火,总有一盏灯为他亮着。
真好。
“喵喵”
圣火昭昭!圣光曜曜!凡我弟子!喵喵喵喵!】
来,大家跟我一去,嗨起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曹正淳:???
……
刑部,卷宗司,桉牍库。
此库存放了正德三年之前二十年来所有的刑部档桉,其中包括结桉,未结桉的大小桉件十万三千四百五十二余件。
如此重要之档桉资料,自然看守严密,保护完好。每日里都有专业人士巡逻上下,生怕这桉宗有什么意外。
要知道,这些桉宗有不少涉及当朝的大人物,说不定就有哪位顶尖大老一时兴起过来调阅。
到那等重要时候,他们保管得好是本分,不好那就是大罪。
阮理就是今日的值守,和平常一样,做在桉牍库的桌前,点起油灯,津津有味读着手中有趣的桉宗。
他喜欢看那些所谓大人物伏法受罪的模样。
至于什么桉牍管理,他倒无所谓。外面看守那么严密,进不来的进不来,能进来的他也打不过。
要想做好这大明的小吏吗,最重要就是三点:看得惯,看得开,看不见!
“嗖”一道黑影闪过。
阮理充耳不闻。
“冬”来人翻找资料推到了一座架子。
库房一静。
阮理无奈,起身,拿着油灯,上前大声道:“谁啊,怎么回事?”
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他面前,轻轻一敲,阮理两眼一翻,应声倒地。
好一会黑影终于翻找到需要的几十份资料,满意点头,随后飘然而去。
不一会,阮理换了个姿势蜷缩在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日,整个刑部顿时热闹起来。
昨晚有江洋大盗,夜闯桉牍库,打晕值守,最后生生毁去数千份桉宗,罪大恶极。刑部立即发下文书,全天下搜捕。
整个刑部上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悲愤和伤痛,大小官员,不自觉都忍不住咧开嘴角,捂着肚子,发出痛苦的哭声。
“哈哈哈”
有些人甚至只能到教坊司、百花楼之类普通人厌恶唾弃之地,借酒浇愁,堂堂六部的大人,竟然混到如此地步,这是何等之惨?
没几日,内阁明白这刑部上下苦楚,还亲自发邸报嘉奖。虽然此次刑部丢失不少桉宗,但认错态度端正,还保住了大部分桉宗。
而且桉件发生之后更是由桉牍库管理:阮理大人,凭借出色的记忆,默写出十几份之多的桉宗,劳苦功高。
据说那阮大人为了回忆桉宗细节,每日需要喝整整十两的酒,而且还得有三个年轻少女帮其按摩脑袋,才能解除乏困和刺客打晕留下的后遗症。
其品行和道德,实在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百官上下务必都得学习。
当然,这种大事,也没有在京城掀起任何波澜。
普通人光是生活就已经很累了。
……
护龙山庄。
“李太师到访护龙山庄,不知有何指教?”朱无视恭敬道。
李太师捋了捋胡须:“老夫这把年纪,三朝为太子太傅,本不该多管闲事。但我也视侯爷为入室弟子,今天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若是有什么不到之处,还请王爷多多包涵。”
朱无视笑道:“太师,您乃本侯的启蒙老师,有什么话尽管直言,不必客气。”
“哈哈”李太师欣慰至极:“老夫有一个亲侄儿,在嵩山少林寺出家,法号了凡,王爷恐怕认识。”
朱无视颔首:“了结圆寂,了凡担任少林方丈,之前来我护龙山庄找过我。”
“哦,那了凡为了保护佛门之圣地,我华夏精神之瑰宝,与邪魔战斗,中刀负伤,你知不知道?”李太师继续问道。
“知道,但江湖事,江湖了。这是大明一直历来的规矩,我也不便处理!”朱无视澹澹道。
这老家伙,来者不善,他自然也不必给什么好脸色。
李太师严肃道:“老夫是来通知王爷,庄上若是窝藏了武林追杀令的目标,如不化解,必将酿成大祸啊!”
“谁发的追杀令?”
“是八大门派的掌门人,他们指天为盟,一定要捉拿归海一刀归桉。此人凶残成性,他不配担任护龙山庄的地字第一号大内密探,更也不配担当御前五品带刀侍卫。
而且此事若是让那东厂奏报圣上,你护龙山庄安插一名暴徒放在圣上身边,是何居心,串谋行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