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贾宝玉殷勤凑过来问道。
林黛玉没好气:“雀儿拣着旺处飞,黑母鸡一窝儿,自家的事不管,倒替人家去瞎张罗。
说科举无用,那我问你,每日里吟个酸诗有什么用?能济世救民,能护卫家国,还是家里人若是遇到困难,你能帮得上忙的?”
贾宝玉哑然,不一会眼睛通红辩解道:“俗,俗不可耐,诗词曲赋乃世间最风雅之事,如今却被那些所谓读书之人当做进身之工具。
这不管什么东西,只要和铜臭官位挂上钩,更加恶臭,臭不可闻!”
林黛玉:......
两人根本就不在一个思维层面上,各说各的,那就根本就没有争辩的必要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旁边突然有人冷声问道。
贾宝玉呵呵笑一声,在贾府,他什么都敢说。
“说一遍又怎么了?如今之科举,行制规定,生搬硬套,能学到什么东西?能考出什么东西?
而且,那些人一心科举当官为的什么,还有说吗?无非升官发财而已!
这种人,龌龊不堪,我不屑与之为伍!”贾宝玉大声鄙夷说道。
等等,为什么这里会有男人的声音?
贾宝玉回头,便看到自家父亲贾政,五品工部员外郎,正脸色铁青杵在那里。
自从担任这工部员外郎以来,已经十数年职位没有动过,听说那薛宝钗有机会成为公主陪侍,便想着来找找关系。
哪知道一进门,他就听到儿子在说这种话。
科举乃举国大事,这种话要是传出去,还是出自贾家的一直对外宣传的‘麒麟儿’贾宝玉之口。
不说他如何在官场做人,怕是贾家以后也成为那些大儒公敌。
“拿宝玉!拿大棍!拿索子捆上!把各门都关上!有人传信往里头去,立刻打死!”贾政大声命令道。
那宝玉听见贾政吩咐他“不许动”,早知多凶少吉,连忙对屋里的姐妹们说道:“快去内院,喊太太。”
贾政这一会眼都红紫了,也不暇问他在外流荡优伶,表赠私物,在家荒疏学业,淫辱母婢等,只喝令“堵起嘴来,着实打死!”
小厮们不敢违拗,只得将宝玉按在凳上,举起大板打了十来下。
贾政犹嫌打轻了,一脚踢开掌板的,自己夺过来,咬着牙狠命盖了三四十下。
迎春姐妹们忙上前夺劝,还在系裙子的薛宝钗也过来试图劝着。
贾政哪里肯听,说道:“你们问问他干的勾当可饶不可饶!素日皆是你们这些人把他酿坏了,今日敢妄言科举。明日酿到他弑君杀父,你们才不劝不成!”
打了一会,贾政累得气喘吁吁。
林黛玉在一旁默默递过一颗红色丹药:“舅舅,累了吧,吃颗药提提神。”
随手接过丹药服下,贾政更如火上浇油一般,那板子越发下去得又狠又快,甚至只能看见残影。
奄奄一息地贾宝玉:......
众女:......
薛宝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