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很简单,有人盗用了他的印章和印泥,伪造了这封信。并且拿着这封信,成功将华沙驻军调到了这里来迎接他这位钦差大人。
赫列科夫想说上面的字不是他写的,但是在当时让人代写信件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尤其是对于贵族和官员来说十分普遍,在某种程度上还是一种十分优雅的行为。
现在赫列科夫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至于想毁掉那封信更是天方夜谭,如果没有事情发生还行,但现在他们恐怕会把那封信看得比命还重要。
“该死!现在给立刻朝华沙城进发!夺回华沙!”
赫列科夫声嘶力竭地怒吼道,此时这或许是他唯一能洗脱罪责的机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波兰复国者们在得到钦差印章伪造了信函之后,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华沙城外的驻军司令部。
由于送信的人本来就是俄属波兰政府的官员,甚至那位送信的官员本身可能都不知情,所以并没有出现纰漏。
驻军司令日兹涅夫斯基虽然不喜,但是大贵族们喜欢搞排场这种事情也早习以为常,并没有做过多怀疑。
毕竟钦差是上官,尤其是有代沙皇巡视四方的职权,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儿得罪他。
华沙驻军司令并没有想太多便让自己最信任也是最圆滑的两名将军带着大队人马去给俄属波兰总督区充门面。
然而没过多久华沙城内的方向就燃起了大火,同时谢德尔采方向也有黑烟升起。
日兹涅夫斯基并没有将眼下的事情和叛乱联系到一起,他真以为这只是寻常的火灾。
毕竟这个时代城市中发生火灾并不罕见,罕见的是这个季节发生火灾。
不过他也并未将其放在心上,直到总督府有人送信说城中发生了叛乱他才惊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总督府的信使说华沙城内的局势已经被控制住了,但谢德尔采的叛乱有规模扩大的趋势,并且可能和波兰复国者有关。
日兹涅夫斯基立刻警觉,这件事情可非比寻常,他仔细询问了谢德尔采方向的叛军规模,人数大概在几百到上千人之间。
不过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日兹涅夫斯基决定带领一万主力部队前往镇压,他可不想像1830年那场大叛乱一样最终搞得无法收拾。
再加上之后克拉科夫和匈牙利的前车之鉴,他必须将一切都掐灭在萌芽阶段。
日兹涅夫斯基这一走,驻军营地中就只剩下了不到两千人,这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文职人员和来混吃等死的贵族。
日兹涅夫斯基前脚刚离开,总督府的人又到了。这一次文别特洛夫斯基要求他们立即派人进城救火。
这个要求听上去很合理,但在驻军的军官们看来却十分无礼,因为双方完全不属于同一系统,而且为什么司令官在的时候不来,偏偏等到司令官不在的时候才这样做,明显是看不起他们这些低级军官。
然而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们也只能照做。这种粗活儿、累活儿,贵族老爷和高贵的文人是不会做的。
于是乎那些士兵和低级军官就被组织起来派往了华沙城,当天夜里华沙城外的驻军营地就遭到了袭击...
这场战斗毫无悬念,毫无防备且毫无战心的贵族军官们根本就抵抗之力,他们投降的速度超乎波兰人的想象,仅仅坚持了一刻钟。
当然波兰人费了这么大功夫并不只是为了消灭这一两千人,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华沙城外这个俄属波兰地区最大的军火库,其中的存货足够武装十数万人。
另一方面,日兹涅夫斯基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十几公里外的谢德尔采,然而当他的大军抵达时叛乱已经结束,只剩下零星的叛乱分子还在城内逃窜。
至于叛乱的理由么,他很清楚,那就是改教的事情。日兹涅夫斯基并不关心这个,他只是命令士兵配合城中的警察抓人。
当一切尘埃落定时,天色早就黑了。
谢德尔采的市长邀请日兹涅夫斯基今晚留在城里过夜,明天回驻地。日兹涅夫斯基可没多么高尚,他更不想苦了自己。
于是乎日兹涅夫斯基就在地方官的安排下住进了城里,当地的地方官强行驱散了民众将房屋供给军队住宿。
不过日兹涅夫斯基的心里并没有任何负担,毕竟他也没把那些波兰人当人看。
然而很不幸,夜晚城中再次燃起大火。
这一次火烧得很旺...
但发出惨叫的却只有俄国人,城中到处都堆满了容易产生大量烟气的可燃物,更要命的是水井全部被杂物堵住根本没法救火。
很快城内俄军便失去了纪律性像一群野兽一样在夜幕下的火场中狂奔,当他们逃到城门前时发现城门早已被锁死,好在城市的城墙只有不到两米高,很多人都能轻易翻越。
然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