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博尔伯爵曾经是拯救了波旁王朝的孩子,十九世纪的波旁和哈布斯堡都面临着一个相同的问题,那就是继承人问题。
在尚博尔伯爵降生之前波旁王朝几乎绝嗣(路易·菲利普其实属于奥尔良王朝),同一时期奥地利哈布斯堡主支也差不多,好在索菲夫人能生。
尚博尔的伯父路易十九将他称为“奇迹之子”,正统派保王党们喜欢用他最后的名字称呼他“莱尼哈特”意味奇迹。
人们对他有着极高的期望,希望他能重塑波旁的荣光。历史上对他的评价却是“法国华盛顿”、“法兰西民主政治的救星”、“一票共和创始人”...超越王尚博尔伯爵。
尚博尔伯爵一生中距离王位最近的时刻并不是他伯父禅位于的时候,而是普法战争失败拿破仑派名誉扫地之时,法兰西的王位已经送到他的身边。
而这位奇迹之子也不负众望地创造了奇迹,他没能成为法国国王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一面旗子。
尚博尔伯爵坚决抵制三色旗,一定要恢复波旁的“正白旗”。就连庇护九世都吐槽他“就为了那么一块破布!”
这位1820年出生的“国王”,他的父亲在他出生前就遭到了刺杀,作为遗腹子的他自小就从母亲和伯父那里接受教育。
尚博尔伯爵接受的是标准的长子教育,十岁开始高强度地出席各种检阅,宴会,以及各种王室和宗教活动。
所以他和弗兰茨倒也是同病相怜,尚博尔伯爵的母亲同样是一位强人,她一直在借着自己贝里公爵夫人,正统王位继承人的母亲的身份在法国活动。
此时奥尔良王朝内部的动乱,与其有着莫大的关系,尤其是正统派的合作。
尚博尔伯爵并不蠢,但是从小接受的教育和母亲的身体力行让他正统思想入脑。
此时哪怕是在贵族圈子中尚博尔伯爵也属于异类,毕竟时代已经发生了变化,很多过去的东西已经不复存在了。
弗兰茨说服尚博尔伯爵参加维也纳会议并不困难,因为两者的遭遇有很多相似之处,后者更是经历了人生的大喜大悲,所以非常能与前者共情。
尚博尔伯爵也十分喜欢维也纳,因为这里比起爱丁堡更为奢靡,比起伦敦更为浮华。
注:尚博尔伯爵流亡时去的就是苏格兰的爱丁堡,不过他对英国并不是特别感冒。
同时维也纳的干净程度也是英国没法相比的,无论是空气、水,还是街道。
维也纳是一座很容易让人忘记忧愁的城市,尤其是在弗兰茨改造之后整座城市充满了活力。
尚博尔伯爵作为一个手中有钱、而郁郁不得志,且健康的成年男性很快就成了暗月剧场的榜一大哥。
出此下策,弗兰茨也没办法,毕竟两人的身份太敏感,如果直接接触那么可以解读出的内容就多了。
为了尽量不将事件扩大化,弗兰茨还是决定让剧场里手下帮忙牵线。
尚博尔伯爵对于弗兰茨的计划很感兴趣,他也想看看自己的对手是个什么成色。
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尚博尔伯爵听过弗兰茨的那些事迹和遭遇之后,他觉得两者是同病相怜,只不过后者的运气要比前者好上一些。
“弗兰茨,既然你想帮我,我也不瞒你。奥尔良内部的情况很糟,至少比你们预想的更糟,只要奥地利再能从战场上击败法兰西,路易·菲利普就不得不答应你们的条件。”
弗兰茨看了看一脸正经说着废话的尚博尔伯爵,他叹了口气。
“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战争只能作为最后手段。战争对两国都没有好处,同等实力国家之间的战争就是灾难。
而且相信我,你不是唯一希望奥地利和法国开战的人。”
“你说英国人?他们现在忙着在世界各地开战,应该没工夫管欧洲大陆上的事情。
美国人、拉普拉塔总督区的叛军、新西兰的毛利人、南非的布尔人、东方的清国人...还有他们隔壁的爱尔兰人。
其实苏格兰人也很讨厌英国人,不过之前被罗伯特·皮尔安抚住了,现在的英国首相约翰·罗素要是忽略了这件事情,那可有意思了。”
尚博尔伯爵此时完全是以乐子人的心态在看待欧洲事务,他根据自己的所见所闻给出了自己的看法,不过他说得并不全对。
“英国人确实很忙,但是有没有可能正是因为他们无法抽身,才希望法国和奥地利之间爆发冲突,这样它就能一直维持霸主地位。”
“那俄国人呢?”尚博尔伯爵问道。
“俄国人有他们的麻烦,高加索地区的叛乱,霍乱的大流行,国内秩序的混乱,再加上俄国人的那种模式,短期内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大动作了。”
“那好吧,你想要什么?我虽然只能在欧洲各地流亡,但是危及到法兰西利益的事情我不会做。”
这样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