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夏尔·杜夏特拿到了他第一笔“天使投资”,提切诺州也遭到了空前的浩劫。
其实夏尔·杜夏特占着提切诺州不动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并没有等到路易·菲利普的命令。
在后者眼里志愿兵计划早已失败,前者早就被他遗忘了。
此时的路易·菲利普正在考虑是否要亲自去维也纳。
其实法奥两国利益一致,瓜分瑞士应该对两国都有利。不过君主亲自出席,还是太给奥地利面子了。
但路易·菲利普又想了想,万一自己不给这个面子,对方会不会真的就让瑞士维持现状了?
毕竟提切诺州的通道已经打通,可奥地利一方还是没有任何动作。那会不会是奥地利已经瑞士的正统联盟达成了某种协议?
会建立一个亲奥的政府?
路易·菲利普越想越怕,他还是决定去一趟维也纳,想必自己这么给面子,对方也不至于难为自己。
瑞士,罗伊斯河河畔。
杜福尔再次振奋起精神做了一番激动人心的演讲,他是真想维持住和平之国的和平,但是战争的发展已经超过了他能控制的范围。
杜福尔是真的想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台下的军官们听得也是心潮澎湃。
但是士兵们可一点也不想上战场送死,虽说冰面已经冻实,人、马完全没有问题,就算是拿铁锤也砸不破。
可谁知道炮弹打过去会怎样?
士兵们惴惴不安看着眼前已经结冰的河面,谁都不愿意迈出第一步。
不过这可由不得他们,军鼓声响起,军官们扬起鞭子,士兵们像骡马一样被驱赶着上前。
对岸的正统联盟士兵同样不想打仗,但兵临城下也由不得他们想更多。炮兵们的远距离对射显然不是战场的主角。
来自弗里堡的降兵们再次被召集起来,他们将是第一批踏入这片死亡之地的炮灰。
当进攻的自由州部队走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正统联盟的火炮开始向冰面倾泻。
果不其然,冰层在炮弹的轰击下脆弱不堪。
于是乎冰面上的降兵们尴尬了,前有敌军,后有督战队,而脚下的冰面随时都有可能坍塌。
这种情况人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往回逃,然而后方的督战队似乎是铁了心要弄死他们,居然搬来了大炮里面装好了霰弹。
霰弹在近距离对于步兵的杀伤是十分可怕的。退后死路一条,那么往前冲呢?
有人觉得自己是正统联盟的士兵,所以一边大叫着一边往回跑,希望能有人认识自己。
“自己人!别开枪!”
但是战场是混乱的,炮声隆隆,军官们的咆哮,士兵们的嘶吼,那些降兵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其中。
看着敌军扑向自己,正统联盟的士兵在生存本能的驱使下开始反击,能活着冲到对岸几乎没有可能。
那么呆在原地呢?等死,自然是求仁得仁。
无论是向前向后都有人侥幸活下来,但唯独原地等死的人全部葬身于此。
就在乌尔里希·萨利斯庆祝前线又取得一场大胜的时候,一个不幸的消息传来,一支自由联盟的部队已经从侧翼成功渡河。
实际上那些弗里堡的降兵就是炮灰,他们在正面做出强攻的姿态,而杜福尔利用这个机会将自己的一支精锐部队先投送到河对岸。
这一次失误是多方面原因共同促成的,首先杜福尔在正面大张旗鼓的进攻吸引了正统联盟太多的注意,很多部队都被临时抽调了去了桥头堡,结果导致沿河防御力量空虚。
同时之前的观察热气球太好用了,以致于大家都对其有着一种迷之自信。
结果由于当天天冷风大,热气球无法升空,正统联盟就直接成了瞎子。
此时正统联盟可以选择全力反扑,将敌人再赶回去。
但是这样做的风险很大,卡尔大公不同意这种做法,因为野外的遭遇战正是杜福尔想要的。
自由州方面兵力此时占据着绝对的优势,这种拳拳到肉的血战正是他们想要的。
而卡尔大公手上除了自己的卫队和奥地利的精锐退伍兵以外,并没有可以在遭遇战中打出优势的部队。
这些人仅剩三千多人,他根本经不起消耗。
至于正统联盟的士兵,还是那句话,守城可以,打遭遇战就别想了。
表面上看杜福尔似乎终于赢了一招,但实际上双方不过还是处于原点而已。
之后他又用那些降兵添了几次战壕,但是士气低下,缺乏重武器,没有攻城经验的部队,在一位近代的防御大师面前不可能讨到任何便宜。
几次战斗没有任何悬念,那些降兵连最外围的棱堡都没有攻克。
不过杜福尔一点也不着急,因为急也没用,除非能绕路,否则就要一个棱堡一个棱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