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彼得堡,冬宫。
由奥地利帝国吞并克拉科夫自由市的秘密协议得到了沙皇的再次确认,同时尼古拉一世知晓了俄国难民正在逃亡加利西亚。
在奥地利帝国使者走后,沙皇秉着“我不要,别人也别想要的原则”,下达了封锁俄奥边境的命令。
实际上前任波兰总督帕斯凯维奇非常了解沙皇,所做的一切也都符合沙皇的想法。
只不过这位前任总督刚一离开,他的政策就被人当成厕纸丢掉了。而从圣彼得堡再把消息传回华沙恐怕就要夏天了。
这期间发生了一件让尼古拉一世很开心的事情,那就是他终于将自己的“冰柜”(阿拉斯加)抵押给了法国人,获得了两亿法郎的贷款。
这大大出乎了沙皇本人的预料,毕竟两亿法郎什么的,他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然而俄国的官员们可不觉得那是虚张声势,他们只知道自己办不好就要被办了。
在俄国人的威逼利诱之下皮埃尔·吉斯卡尔很清楚,自己如果不签,那么极有可能无法活着离开圣彼得堡了。
他是法国的官员,同时也是一名商人,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所以皮埃尔·吉斯卡尔选择了自保,至于剩下的事情还是交给后人的智慧吧。
最后俄法双方签订了一份新的协议:
俄国将阿拉斯加地区抵押给法国获得两亿法郎贷款,法国先期支付一亿法郎,之后三年内付清剩余的一亿法郎,为期八年,年利率7%。
同时从第一批款项到位之后,法国即获得在阿拉斯加地区开发一切资源之权利。
在贷款到期之日,俄国需按造价赎买法兰西商人之一切建筑。
-------这是一条不准备还钱的分割线------
由于冰封期圣彼得堡的消息传递得格外地慢,新任波兰总督文别特洛夫斯基是个浪漫的诗人将军,所以一路上难免走走停停。
好巧不巧波兰这块土地上格外地浪漫,而他又格外地幸运。
所以当文别特洛夫斯基到达华沙的时候难民们已经有大半通过了俄奥边境,而此时华沙也在遭受严重的霍乱疫情。
到处都是凄凄哀哀的神情,人们穿着黑衣尽量避免相互接触,甚至没人愿意停下说一句“你好”。
城市里唯一热闹的便是棺材铺,不只死了人的家庭需要,许多活人也来凑热闹。
棺材铺老板那张死人脸的眼袋更重了,就好像从未睡过觉一般,只是成交之后偶尔会发出咯咯地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文别特洛夫斯基对这座城市的第一印象不太好,路上的好心情一扫而光。
有很多大贵族向他发出了各种舞会、沙龙的邀请,一些小贵族、商人、军官在外面等着求见。
文别特洛夫斯基决定还是先干好沙皇交代的事情,即关闭俄奥边境阻止俄国的财产外流。
不过俄属波兰的官员们办事效率不高,又过了二十多天才到达边境,又过了一个月才将边境完全封锁。
而此时奥地利一方接收的难民已经超过了七十万,其中存活下来的人超过了六十五万。
虽说这些难民们操着五花八门的语言,但是奥地利的官员们总有那么一两个能听懂的。
六个月的时间德涅斯特河的整治工程第一阶段已经基本完成,200万公顷中18万公顷也已经开发完成,其中约10万公顷已经开始耕种,新开发的土地已经错过了季节正在种一些其他的作物将就下。
弗兰茨还计划修筑一条铁路,不过名义上依然是军事需要,刚好德涅斯特河沿岸有个不大不小的要塞。
其实这个要塞的位置由于十分尴尬已经到了被荒废的边缘,驻军也早就从巅峰时的五千人削减到了两百人。
不过弗兰茨肯定是不能明目张胆地给自己家的庄园修铁路的,毕竟还是要面子的。
至于矿山的矿脉早就派人找好了,只是还需要时间建设才能投产。
当然弗兰茨也可以不顾一切地直接开始投产,所面对的问题也不过是多死几个矿工多出几次事故而已。
哪怕是完全按照施工流程走,矿井也没法保证100%的安全,那些新式的设备也不见得能多救几个人。
不过弗兰茨不会用这种理由来安慰自己,哄骗他人。
实际上由于采用了新型矿井和新式安全灯、安全帽,以及更加可靠的机械设备之后,波西米亚和北意大利地区的矿难事故减少了72%,事故死亡人数下降了93%。
但依然每年都有数百人死于矿难,间接死于矿井的人数则更多,其中包括疲劳、饥饿、相关疾病,比如矽肺病、中暑、各种意外中毒等等。
矽肺病这种粉尘吸入性疾病在当时几乎是无解的,而且为了发展工业矿山是一刻都不能停的。
弗兰茨只能